调精兵强将加强北方防线,接受奢家请降也是题中之意。当然,当中也并非没有防李卓养兵自重心思。最为重要原因就是近十年来,为扫平东闽奢家叛乱,军资兵饷耗银数以千万计,使得朝中钱晌支应更加捉襟见肘。
丁知儒见董原眼睛看向自己,又不想接他与高宗庭话题,便笑着说其他事,“苏湄过白沙县,见水患严重,灾民可怜,从维扬回来就将船停在河堤外献艺,县里有钱人可以上船听琴听歌戏,所得钱物都捐给救济灾民所用,杜荣也凑兴致,允诺苏湄在白沙献艺十日,他便捐银千两——这已经是第八天……”见董原望着传琴画舫方向,讨好道:“府君若有听琴雅兴,可派人将苏湄姑娘请上岸来以助酒兴。”
董原摇头道:“灾民遍野,等在高堂雅室饮酒听琴,成什体统?”
丁知儒见董原神色并不坚决,说道:“实有别心思,望府君不要见怪,实则想恳请府君嘉奖苏湄赈灾义举……”
见董原没有吭声就掉头跟高宗庭先下山而去,想来是接受自己这个委婉说法,心里笑,漂亮美人儿谁不喜欢?看见名皂衣衙差站在不远处,招手让他过来,边跟着董原往城里走,边吩咐衙差去请苏湄晚宴上陪酒助兴。
皂衣衙差是个宽眉眯眼矮胖汉子,他领差遣,下山朝河堤走过来。
原先渡口早就给河水淹没,江堤外用打进河滩立柱跟平铺松木搭座简易码头,这时候也有小半浸在水里。画舫船体高大,白水河水位上涨之后,船舷要高过松木码头大截,皂衣衙差走过来站在码头上都冒不出头来。船头梯子收回去,皂衣衙差看不见船头情形,又不想狼狈地爬上去,指着边上艘乌篷船,让船家将船撑过来,乌篷船比码头高截,又比画舫矮截,从乌篷船借下脚,总比四脚并用爬上画舫强。
皂衣衙差刚跳上乌篷船头,个青衣小厮从船舱里钻进来,两人差点撞上。皂衣衙差吓跳,骂道:“做鬼啊,突然窜出来……你家那个废物少爷死而复活,把请来殓婆都吓瘫在床,狗日,你还想要吓死爷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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