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降临时,今晚宴会真正主人太子槐率领两位夫人南媚、郑袖乘车到来。南杉忙迎上去,为姊夫、姊姊在腰间系上绿牌。
太子槐好奇道:“那筼筜当真会来?”南杉迟疑下,答道:“臣认为他定会来。”
太子槐笑道:“好。十几年前曾见过筼筜,不过那时候年纪太小,现在已经不记得他样子。倒真想重新会会这位奇人。孟宫正、南宫正,抓住筼筜后,不要伤害他,直接带他来见。”
孟说、南杉齐躬身应道:“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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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做什用?”孟说道:“是点防范措施,太子须得凭它在府中出入。”赵雍笑道:“如此看来,今日能饱眼福,有幸看到闻名天下和氏璧。”接过绿牌系在腰间。
孟说又问过随从名字,给每人发枚紫牌,命卫士带他们去旁边院子。
卓然抗声道:“们是太子随从,当然要扈从在太子身边。”孟说道:“抱歉,今日就是本国太子殿下来,也是这个规矩。卓君放心,赵国太子是楚国贵客,会单独加派人手,定保护太子周全。”招手叫过心腹卫士缠子,令他带两名卫士贴身保护赵雍。
昭阳也笑道:“臣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晚要来,不然就不会事先定这个规矩。不过孟宫正是奉国大王命令便宜行事,太子还是依从他吧。”
赵雍只得讪笑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挥手命随从将携带寿礼交给缠子,转头重重地看孟说眼,这才跟随昭阳进去。
太子槐到,宴会厅中乐声陡起,代表晚宴正式开始。
宴会厅设在正堂中。楚人喜欢浓烈色彩,好红衣翠被。厅堂周围墙面上挂上轻软翡帷翠帐,给这潮闷初夏带来几许清爽凉意。绿色轻纱轻轻飘动,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,仿若碧波荡漾,又仿若置身竹林中,绿意盈盈。帷帐下端垂着流苏,流苏系着料珠。每每有人从墙边走过,便会带动帷帐,料珠互相撞击,飒飒作响,发出清脆悦耳声音。
正堂也是坐西朝东,西首为上首。上首正中摆着具巨大木雕虎座飞鸟形座屏,造型奇特,髹有彩漆。座屏前摆着两座青铜酒禁,分别是太子槐和主人昭阳夫妇座次。这两座酒禁要比其余宾客酒禁大出许多,显出主人不凡身份。也只有这两座酒禁后铺着精美象牙席,其余宾客只能席坐桂席。
太子亲弟弟公子兰坐在北首第座。赵国太子赵雍虽然身份尊贵,却是不速之客,坐南
赵雍前脚刚进门,医师梁艾后脚就到。他是楚威王最信赖人,自然也是昭阳奉迎对象,是以也在贵客名单中。而梁艾也是个聪明之极人,知道楚威王命不久矣,不及时巴结令尹和太子槐,他很可能会被送回赵国,特意准备份大礼,赶来为令尹夫人贺寿。
孟说上前将绿牌递给梁艾,道:“赵国太子赵雍也来。”
梁艾惊,道:“他凭什进来令尹府?”孟说道:“他表明赵国太子身份,令尹亲自出来迎接。”梁艾脸色顿变,恨恨地道:“这竖子好阴险。”
孟说道:“医师放心,派人跟在赵雍身边,今晚无论他想做什,都绝不可能得手。”
梁艾点点头,又摇摇头,叹口气,抬脚跟着迎客舍人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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