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奢厉声道:“谁再敢抗税不交,这就是下场。”
围观人群中不少都是商贩,见赵奢连平原君门客都敢杀,慌忙应道:“交,这就交。”
李银极是骇异,随即连连摇头道:“这赵奢好大胆子,得罪平原君,不出三日,他必定成为个死人。”蔺相如微沉吟,道:“你先等下。”走过去叫住正要离开赵奢,低声说番话。赵奢甚是平静,只点点头,道:“多谢。”
李银道:“蔺兄是想指点赵奢逃过此劫?平原君好客养士,当年曾为挽留门客而杀死笑躄者,赵奢当众杀死门客,可是大大驳平原君面子,看他除立即逃出赵国外,别无法子可想。”
平原君赵胜礼贤下士,好养宾客,门客多达数千人。他家中建有座画楼,专供美人居住,可以望见楼下大街。有个跛子总是瘸拐地出来打水,正好被赵胜宠爱小妾看到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第二天,跛子登门求见,请求赵胜杀死爱妾,以表明他贵士而贱妾。赵胜随口答应,却迟迟不做,门下多半宾客大失所望,先后离去。赵胜查问之下,才知道门客们认为自己重女色,轻士人,不值得侍奉,后悔莫及,便将爱妾
正说着,忽有名汉子奔进来大喊道:“你们听说?李兑昨夜被人杀。”
酒肆顿时沸腾起来,薛大也连连嚷道:“哎哟,这可是大事、大事。”公孙龙微沉吟,便起身告辞。
蔺相如与李银继续留在酒肆中饮酒,听旁人谈论李兑遇刺事。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兑是罪有应得,又不免议论起谁是那个除害英雄来。
赵人多心直口快,有人道:“那还用说,定是新拜相国乐毅。当年乐毅差点死在李兑之手,如今回国掌权,势必要报复。”
李银问道:“蔺兄也认为是乐毅派人所为?”蔺相如道:“应该不是,乐毅没有必要这做。”
李银道:“觉得也是。李兑当年困死主父,在赵国引起公愤。他任相国时,众人还只是敢怒不敢言,旦去职,怒气立即迸发,想杀他人应该不少。但是有个人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蔺相如却已经明白他意思——有个人嫌疑最大,那就是赵惠文王。虽说李兑是困死赵武灵王罪魁祸首,然而明眼人都知道,若是没有赵惠文王默许,他决计不敢这做。而今他被罢去相国之职,成人人喊打过街老鼠,万他愤怒之下,向天下人公开逼死赵武灵王其实是赵惠文王授意,那赵惠文王国君位子就岌岌可危。有这层顾虑,赵惠文王定非要李兑死不可。
二人又坐大半个时辰,蔺相如留神听着,始终没有听到“和氏璧”三个字,遂起身离开。刚出酒肆,便见到田部吏赵奢率领吏卒气势汹汹地闯进酒肆,片刻后将薛大扯出来,强迫他当众跪在酒肆门前。
赵奢手按剑柄,喝问道:“抗税不交,依法当斩。薛大,你交还是不交?”薛大面色如土,却还是挺着脖子道:“赵奢,你敢对无礼,就是对平原君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咣”声,赵奢已拔出长剑,扬手挥,道血光飞过,薛大首级当场被斩下来。看热闹众人时呆住,片刻后才哗然声,各自心生畏惧,往后退几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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