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贤道:“这是为什?”蔺相如道:“和氏璧如此珍贵,李兑定秘密收藏,从不示人。和氏璧被拿到市集上叫卖,定是在他死后。那仆人即使跟李兑之死无关,也不会是主母派他来卖璧,那李夫人也是名门之后,怎可能蠢到派人拿着和氏璧公然叫卖?多半是那仆人自己暗中偷盗出来。”
缪贤道:“这说,那仆人未必知道这玉璧就是和氏璧?”蔺相如道:“有可能知道,也有可能不知道。如果令君真想隐瞒和氏璧这件事,最好还是找到这名仆人弄清楚好。”
缪贤道:“好,好。”招手叫进来管家,命他取出二十金,预备车马,要亲自带着蔺相如前去李府吊唁。
李兑自被免职后立时成众人落井下石对象,连市井小民也敢闯入其家抢劫财物,将军廉颇虽带兵驱散,bao民,却并无进步动作,连句安慰话都没有,可见李兑在朝野名声之坏。而缪贤却不避嫌疑,携带重金去李府吊丧,这其中诚然有和氏璧因素驱使,但也相当值得玩味。
蔺相如心道:“缪君长年贴身侍奉大王,应该是最解大王真实心意人。他当此风头之时还敢去众人避之不及李府,并不如何以此事为意,定是因为他知道大王并没有真正厌恶李兑。如此推断起来,也不会是大王派人杀李兑灭口,倒是那卖璧仆人嫌疑愈发重。”
杀死,并亲自登门向跛子道歉。离去门客才陆陆续续地回来。
这个“杀笑躄者”故事广为流传,为赵胜赢得极高声誉。秦国秦昭襄王听说后,十分仰慕赵胜风采,想请他到秦国来任相国。有臣子道:“赵国平原君不算什,齐国孟尝君才是真正贤公子。”于是秦昭襄王派人将孟尝君田文请到秦国,才有后来“鸡鸣狗盗”故事。
李银言下之意无非是平原君为笼络住门客,不惜为名微不足道跛子杀死心爱美人,而今赵奢居然当众斩杀门客,这让平原君和其余门客情何以堪?所以推断起来,他是非死不可。
蔺相如叹道:“赵奢这样人是绝对不会逃走。他能不能活,就要看他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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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车来到李府,却见内外片狼藉,许多花草都被连根拔起,情形甚是凄凉。
李兑之子李园才十余岁,正指挥仆人为亡父搭建灵堂,听
回来缪府,缪贤正好回来,道:“满朝大臣都在议论李兑被杀之事。”
李银忙问道:“那大王有何反应?”缪贤道:“大王反应很是奇怪,虽然有些惋惜,却并不愤怒,也没有立即派人去调查李兑之死,只下令妥善安排后事。不少大臣暗中议论,说是新相国乐毅派人杀李兑,所以大王才故意不问。”
李银与蔺相如交换下眼色,二人均是般心思:比较起来,只怕赵惠文王嫌疑要比乐毅大很多,他总不能派人调查他自己。
缪贤心惦记着和氏璧,道:“李先生,你先下去歇息,有话单独跟蔺先生说。”李银应声,悻悻去。
缪贤道:“留意听许久,大家都只提李兑,并没有提到和氏璧三字。猜想,应该并没有人知道和氏璧原来直在李兑手中。”蔺相如道:“这件事怕是难以瞒住。实在不行,必须得先找到那名卖璧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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