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相如见案几后面书架上排书简凌乱,有翻动痕迹,问道:“有人动过这里?”李园道:“没有。书房是府中禁地,不得家父召唤,连家母和都不能随意进来。昨晚出事后,让人将家父尸首和家母抬出来,就掩门,再也没有人进来过。”
蔺相如举手拨开上排书简,却见书架后墙上露出个暗格来,里面放着个精致木盒,打开木盒看,却是空。
李园从不知道书房中还有这等机关,呆得呆,才问道:“这木盒中原来放是什?那杀死家父凶手,目就是得到它?”
缪贤知道蔺相如不愿意撒谎,生怕他就此说出真相,忙道:“贤侄都不知道木盒中放是什,们如何能知道?蔺先生,这里没有什可瞧,要查找凶手,难道不该从奉阳君伤口下手?”蔺相如道:“令君提醒得极是。”
当即重新回来厅堂,查验李兑伤势。却见那伤口在双乳下方寸之处,干净利落,显是刀致命。
闻有人乘车来吊丧,很是惊异,亲自迎出来,泪眼汪汪地拜谢道:“有心。”缪贤劝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贤侄也不要太难过。”命侍从取出二十金奉上。
李府昨日遭人哄抢,连李夫人首饰也被人顺走,府上穷二白,拿出治丧费用已十分困难,连灵柩也是李夫人取下头上金钗临时换来副棺木。缪贤这二十金无异于雪中送炭,李园感激涕零,当即拜伏在地。
缪贤忙扶起他,携他手进去,在灵柩前拜祭后才问道:“府上何以如此冷清?”李园道:“门客们早散,奴仆们也大都逃去,只剩下这几人,还算忠心。”
缪贤留意那几名忙碌仆人,并没有今日早见过卖璧者,忙道:“记得之前来府上做客,曾经见过名伶俐仆人奉酒。”大致描绘卖璧者形貌。李园道:“噢,那是秦亮,从昨晚起,就没有再见过他,大约也趁乱逃走。”
缪贤猜想秦亮盗璧得金便已经远走高飞,心中当即放下块石头,又安慰李园几句,正要告辞。蔺相如忽道:“想去奉阳君遇害地方看看。”
李园早将蔺相如当做救命稻草,见他站在棺木边,沉吟不语,忙催问道:“蔺先生可有什发现?”蔺相如道:“奉阳君咽喉处有淤痕,胸口刀伤比寻常刀剑要窄些,杀死奉阳君应该是
李园时不解,满脸愕然。
缪贤忙道:“这是门客蔺相如。他天生有分丝析缕、明察入微本领,心中觉得奉阳君死得不明不白,想要查明真相。”
他不过是随口敷衍,好为蔺相如掩饰,李园却当真,当即拜伏在地,连连顿首,道:“若是蔺先生能找出杀害家父真相,李园当结草衔环相报。”蔺相如忙扶起他,道:“不敢当。”微沉吟,即应道:“那就尽力而为吧。”
李园便领着二人来到书房,告道:“家父就是在这里遇害。”
蔺相如问道:“当时奉阳君是个人?”李园点点头,道:“昨晚府里被抢后,他让们各自散去,他独自人留在书房里,不让人打扰他。后半夜时,家母久不见他回内室,忍不住来这里叫他,才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。家母当即就晕厥过去,迄今还躺在床上,未见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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