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早，群臣到东城大殿议事，行礼之后，赵惠文王神色焦虑，不断地往门口张望。
平阳君赵豹微觉诧异，问道：“王兄是在等什
人？”
话音刚落，便见宦者令缪贤带着名三十来岁
中年男子走
进来，起拜见赵王。
赵惠文王道：“免礼。你就是缪卿门下舍人蔺相如？”蔺相如道：“正是下臣。”
赵惠文王问道：“秦王要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和氏璧，先生认为可以答应吗？”
东西之事吗？”
某日赵惠文王闲来无事，忽然童心大起，问群臣道：“什在上？什在下？什在东？什在西？”有大臣答道：“天在上，地在下，东城在东，西城在西。”虽也合景，赵惠文王却总觉得不大满意。缪贤记在心里，回家后有意拿这个问题去问门客。蔺相如正在菜园中摘菜，应声答道：“黄瓜在上，茄子在下；冬瓜在东，西瓜在西①。”缪贤看，果是如此，预备进宫去告诉赵惠文王。蔺相如得知究竟后忙道：“臣身在菜园里，所见尽是瓜果蔬菜，所以才如此应答。令君到朝堂，看到情形完全不样，如果再这样回答，就有辱骂大臣意味。应对也须得因时而宜、因地而宜。”又教缪贤道：“令君不妨这样答：大王在上，群臣在下；文臣在东，武将在西。”缪贤如此告诉赵惠文王后，果然大得赞赏。
①此段故事根据邯郸当地民间传说改编。事实上，某些瓜果蔬菜当时还没有传入中国，譬如西瓜。虽然古埃及在四千年前已开始种植西瓜，但直到四五世纪时，才经西域传入中国，由此得名“西瓜”，意为西来之瓜。
赵惠文王听说缪贤应答其实是蔺相如教，沉吟道：“人倒是够机灵，可究竟只是雕虫小技。不知蔺相如见识如何？”
缪贤道：“当初臣时糊涂，贪恋和氏璧，没有及时呈交大王。事发后臣本想逃走，亏得蔺相如及时制止住臣，说大王胸襟广阔，只要臣真心向大王请罪，大王定会饶恕臣。事实也果真如此。仅此这件事情，便可知此人眼光过人，胸中大有丘壑，是个难得人才。”
大臣们见大王居然谦虚地征求个官位低微舍人意见，不禁议论纷纷，品头论足。平原君赵胜和田部令赵奢虽认得蔺相如，却见他忽然气定神闲地出现大殿上，也极为惊异。
缪贤竭力推荐蔺相如，倒不是有什忠君爱国之心，也不是有举贤荐才之意。在他内心深处，其实舍不得推荐蔺相如，以蔺相如才干，旦显露头角，必能出人头地，为赵王所用后，他门下就再也没有见识不凡舍人。但自从和氏璧事后，赵王虽待缪贤如故，平原君等重臣看他眼神却疏远冷淡许多，他感到危机深重，急需向赵王献媚固宠，不得已，只好亮出蔺相如。
赵惠文王与其父坚毅性格完全相反，耳朵根子软，因而虽然才干平庸，却有善于纳谏贤名，虽然对缪贤话半信半疑，还是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明日寡人再召众大臣议论此事，你就带着蔺相如起来，让寡人和众大臣起看看他本事。”
蔺相如听事情经过，无忧无喜，时沉吟不语。
缪贤忙道：“天色已晚，蔺先生，你早些安歇吧，明日早你
起进宫拜见大王。”
04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