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相如深深作揖:“请大王放心,如果秦国交割城池,臣就把和氏璧留在秦国;否则话,臣定把璧完好无损地带回赵国。”
廉颇“哼”声,道:“你说得容易,如果秦国不交城,你如何能保证完璧归赵?”蔺相如道:“臣愿意以性命担保。”
廉颇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蔺相如命……”
赵奢忽然站出列来,躬身道:“大王,臣也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,蔺相如定能完成使命。”
赵奢是平原君力荐人物,而今在赵王面前正得宠,他既然出面为蔺相如担保,旁人也再无话说。
蔺相如答道:“回大王话,而今秦国强大,赵国弱小,不答应不行。”
赵惠文王道:“倘若把和氏璧送去,秦国取璧,却不肯交出十五座城,那该怎办?”蔺相如道:“秦国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块玉璧,即使是和氏璧,这价值也足够高。要是赵国不答应,理屈在赵国。赵国不等十五城池到手就先献上玉璧,礼节上已对秦国非常恭敬。要是秦国不履行诺言交付十五座城池,那理屈在秦国。下臣认为宁可答应秦国条件,让对方去担这个错。”
赵惠文王暗中留意蔺相如神态,见他从容不迫,侃侃而谈,比起朝堂上那些大臣,自有番风度,心中暗喜,忙道:“寡人想找个人出使秦国,保护和氏璧,先生能为赵国去趟吗?”蔺相如道:“如果大王实在没有合适人选,臣愿意带着和氏璧前往秦国。”
忽有侍卫匆忙进来禀报道:“边关急报,秦将白起突然带领三万大军屯兵国边境。”赵惠文王又惊又怒,道:“秦国到底是要做什?”
大将军廉颇忙出列奏道:“臣以为,秦国本想以换城为名骗取和氏璧。现在又增兵边境,分明是要威逼大王交出和氏璧。大王,请让臣带兵前去迎击白起,让秦国知道赵国不是好惹。”
赵惠文王终于舒展眉头,道:“好!寡人便拜蔺先生为大夫,为赵国使臣,保护和氏璧,前去秦国。”
赵奢道:“当年主父微服访秦,臣也是侍从之,熟识秦国地貌。臣愿意作为使者侍从,护送蔺先生到咸阳。”
昔日赵武灵王将王位传给赵惠文王后,预备出击秦国。为摸清秦国地形,观察秦国国势,他伪装成赵国使者进入秦国。秦昭襄王在殿中设宴,款待赵国使臣
蔺相如道:“不妥。秦国目前只是增兵,并没有主动向赵国挑战,在敌强弱情况下,们不宜主动出击。”
廉颇是赵国嬴姓贵族,忽听得名小小舍人当众反驳自己,登时怒气冲天,讽刺道:“那蔺先生意思是,定要等到秦军打到赵国家门口,军才能反击?”
蔺相如道:“当然不是。廉将军,相如以为,如今天下形势,秦国最强,攻城略地,列国都无可奈何。跟十五座城池比,块和氏璧又算什?由此可以推断,秦国不过是想用以城换璧这件事情来试探赵国态度和力量。赵国如果不敢派人前往,那秦国便会以为赵国没有能人,以后更加轻视赵国,要地要礼,难以拒绝。”
这番话有理有据,群臣纷纷点头。平原君赵胜道:“蔺先生分析得有理。”
赵惠文王终于下定决心,拍案道:“好,就依蔺先生所言,请蔺先生出使秦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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