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道工序是打板。将精炼成熟铁四五斤,分成两节,每节按规定大小打成四块,形如瓦片,边薄中厚。
第三、四、五道工序分别是卷筒、钻筒和合筒,然后便是钻、洗铳心。铳身钻通以后,将小锉插进孔内来回转动,使铳管内壁光滑。安上照星、照门及火门之后,铳身便算制成,试放三次,不炸不裂,方算合格。
最后道工序是安装木床,即枪柄。选用外形端直干挺、不弯不曲桑木制成木床,将铳身嵌装其中,柄内挖空,以藏发轨,也就是扳机。
历时月有余,经过十余道烦琐工序,柄火铳便告完成。
这
出他话外之音,道:「你有什要瘸三叔帮忙,不妨直说。能帮上你,瘸三叔定帮你。再说你父母亲皆因而死,为他们报仇,也有份。」
齐小栓抬起头来道:「侄儿武功与那厮相差太远,凭武功是无法手刃仇人。侄儿知道瘸三叔曾是制造枪炮火器高手,所以侄儿斗胆想请瘸三叔给造杆威力强大火铳,可以远距离射杀仇家。」
瘸三听他提出这个要求,神情微微变,瞧齐小栓眼,心中颇感为难。自打太平天国败亡之后,他已发誓这辈子绝不再造枪炮。而且两个月前找上门来出高价托请他打造火器那两个人,显然是清廷派来侦察他鹰犬。如果他为小栓制造火铳,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当年曾三锤。消息传出,清廷鹰犬必会再次找上门来,自己从此便会麻烦不断,永无宁日。而且据他这段时间观察,小栓这小伙子接人待物远不如他父亲正直厚道,假若这是清狗设计出来试探他个圈套,那岂不是……但他很快就在心里否定这个想法。
他早就打听过,武昌齐家确实出惨案,小栓假如真要算计他,完全没有必要以杀死自己亲生父母为代价。再说齐胜天夫妻乃因自己而死,自己协助小栓报仇雪恨,也是天经地义之事……瞬间,瘸三心中已转过千般念头万般想法,最后咬咬牙,点头道:「好,小栓,为给你父母亲报仇,瘸三叔就破例次。但你得答应瘸三叔,这事绝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句。」
齐小栓大喜,站起来道:「瘸三叔放心,这个侄儿理会得,绝不会连累您老人家。杀杜飞虎报血仇之后,立即把火铳拿回来交由你销毁,绝不留下半点痕迹。」
瘸三点头道:「这样就好。从明天开始,你给瘸三叔烧火做饭,要全心全意为你设计、打造把好枪,让你能举报仇。」
第二天早,瘸三就在铁铺门口挂起歇业牌子,关上大门,从墙角口带锁小木箱底下拿出本卷毛边小书,看书名,却是本《神器谱》。
他席地而坐,身边铺数张白纸,手捧着书本仔细究读,手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着草图。
三日之后,图纸画毕,即点火开炉。
这打制火器,首先第道工序,也是最基本道工序,就是炼铁。据瘸三多年打造火器经验来看,最好原料是福建铁。这种铁矿产自福建泉州,因其被挖掘出来时,多呈土块状,故又称土锭铁。由这种铁矿炼出熟铁,打造火器不但射击精准,经久耐用不易变形,而且能耐高温,无论在任何环境下使用,都不会有炸膛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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