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攀安追问道:“是你单独去取?从何处,由谁手中取得?”楚瀚早已想好对答,缓缓说道:“以取紫霞龙目水晶参加‘飞戎之赛’,自然是单独去取。这件宝物,是从仝寅老先生处取得。”
柳攀安呼吸急促,双眼直望着他,说道:“你个跛腿孩童,如何能从当世大卜手中取得这水晶?”
楚瀚平静地答道:“因为跟仝老先生说,这水晶是要交给皇帝。”
柳攀安听到这两句话,张俊脸立时转为雪白。他快步走回书桌后,重重坐下,似乎不快点坐下便会当场昏晕过去。他喘几口气,喝口儿子端上来茶,良久才镇定下来,虚弱地问道:“是谁教你这说?”
楚瀚道:“是自己想到。”柳攀安不断摇头,说道:“仝老先生又怎会听信你话?”楚瀚道:“仝老先生是盲人。”
消息,心想自己若继续装傻,柳攀安或许便不会说出他查到讯息,但若柳攀安只是信口胡说呢?他想想,便说道:“舅舅走前,并未跟说他要去何处。但他走前确实显得有些不安,颇有点交代后事味道。他大约已知道此行凶险,有可能无法回来。”
柳攀安点点头,说道:“雇人将他遗体送回,乃是东厂锦衣卫。”楚瀚听,不由得惊,脱口道:“锦衣卫?”
柳攀安道:“正是。担心事情还没完。他们故意将遗体送回,意思自是警告们三家村,让们知道对头厉害。甚至想告诉们,大祸就快临头,大家赶紧准备后事吧!”
楚瀚感到背脊凉,如果情况当真如此严重,舅舅怎未曾更严厉地警告他,并告诉他该怎做?显然舅舅并不以为自己真会死,因此并未为身后事做好充足准备。如今他自己又能做什?他膝盖未愈,五年时间未到,楔子未能取出,他要练胡家独门飞技还是远在天边事。如果危难真临头,他又怎能遵照舅舅托付,保护胡家,保护三家村?
正思索间,柳攀安身子前倾,凝望着他,口气严肃,说道:“相信他们目标,定是紫霞龙目水晶。孩子,告诉,那事物现在何处?”
柳攀安忍不住提高声音,说道:“仝老先生有未卜先知本领,就算目盲,又怎会受你愚弄?”楚瀚不慌不忙地道:“或许这已在他卜算当中。”
柳攀安呆,问道:“这话怎说?”楚瀚道:“这不是很清楚吗?他是故意上当。”柳攀安问道:“却是为何?”楚瀚道:“因为他料准这事物最终确实会送到皇帝手中。”
柳攀安脸色由白转灰,呆良久,才微微点头,说道:“是,是!早该想到。胡星夜便是因此去京城,是吗?他是去
楚瀚没有回答。
柳攀安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神态紧迫,沉声道:“孩子,你舅舅已为此丧命,胡家转眼大难临头,柳家和上官家唇亡齿寒,岂能坐视?事关重大,你定要告诉!”
楚瀚凝思阵,才道:“那事物,舅舅出门时带走。”
柳攀安脸色变,喝道:“你说谎!”楚瀚摇头道:“是真。”
柳攀安负手在内厅中踱圈,接着又踱圈,神态惶惶,最后终于停下脚步,问道:“那事物,究竟从何而来?”楚瀚道:“是舅舅命去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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