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脚步声响,人迎到轿前,用个粗豪声音说道:“柳世叔,侄儿有礼!家祖在大厅恭候。”听语音正是上官无影。
柳攀安嗯声,说道:“世兄不需多礼。”跨出轿子,走入大厅,轿夫便将轿子抬去门房边空地放下。
楚瀚等众轿夫进入门房,与上官家仆人开始喝茶聊天,才偷偷落地,从轿底缝隙钻出,四下张望,见到远处大厅中灯火通明。他观察阵,决定从花园绕过去,才不需经过前院空旷石板路,容易透露行迹。他缓缓沿着假山树丛移动,每等风吹草动才往前小步,慢慢潜伏至大厅外。他抬头望
将龙目水晶呈给皇上?”楚瀚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舅舅没跟提起过他要去京城,更没说他要去见皇帝。”
柳攀安沉默,眼睛望向窗外。过良久,他才吁出口气,说道:“楚小兄弟,们村都处于险境,你对却仍多所隐瞒,切重要事情都不肯跟明说,等到大难临头时,可就来不及!”
楚瀚静默良久,才道:“舅舅未曾跟说话,自然没法告诉你。”
柳攀安凝望着他,又问次:“那龙目水晶,真是被你舅舅带走?”楚瀚点点头。
柳攀安似乎终于放弃,挥手道:“好,好,你回去歇息吧。”
楚瀚转身出屋,回头瞥见柳子俊神色担忧地望着父亲,他在父亲跟前极守规矩,垂手侍立,始终不发言。楚瀚暗想:“这柳子俊不是个简单人物,深沉巧诈不输其父,若连他都显出担忧神色,那他父亲焦虑便很可能是真。但柳攀安到底在担心什样祸事会降临,又为何相信这定跟龙目水晶有关?”他想之不透,决心找机会探究竟。
当天晚上,楚瀚待在自己房中,吹熄油灯,假装就寝。等到四下悄无人声,才在黑暗中跃上大梁,练习“指挂”。静夜之中,忽听远处小厮低声传话道:“老爷赶着出门,快备轿子!”
楚瀚心中动,悄悄落地,将门推开缝,见外边无人,便窜出房去,关上房门,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角落。他趁轿夫还没从更房中出来,赶紧钻到轿旁伏低。此时天色已黑,轿夫们出来抬轿子时,更没有见到他身影。他着地滚,便滚到轿子之下,伸手抓住轿子底部横木,躲在轿底仅容人狭小处所。他飞技绝佳,身形瘦小轻盈,又擅长缩骨功,这躲,轿夫抬起轿子时,竟然全无留心轿子比平时重少许。
他屏住气息,感觉轿子摇摇晃晃地走出阵,停在大门口,接着便见到长袍下摆,对黑色缎鞋走上前来,跨上轿子,柳攀安声音在轿中说道:“村东上官家大宅,快!”轿夫们应,个管家在前打着灯笼,行人便出发。
不多时,轿子来到上官大宅门外。这宅第虽没有柳家风雅讲究,却起得高墙碧瓦,金碧辉煌,极有气派,在灯笼照耀下,只见两扇大门漆成鲜红色,门上缀着数十个纯金打造门钉,每个足有小儿拳头大小。楚瀚曾跟胡家兄弟来左近玩耍,指点门上金钉子,不胜羡慕,却从未踏入过上官家大门。这时但见大门开扇,让柳攀安轿子进去。进门后,轿子绕过回壁,又行出好长段,穿过宽广前院,才在大厅门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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