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蒙面锦衣卫嘿声,大步冲入屋中,翻箱倒柜乒乒乓乓地搜索起来,将床褥和床底都搜过,都没有见到人。那蒙面锦衣卫冷哼声,说道:“小贼想是溜。”回身出屋,快步离去。
楚瀚在屋檐上望着他离去,颗心怦怦而跳,暗想:“这人怎会知道来过此地?”他藏在屋顶上,凭着蝉翼神功,自然不会发出半点声响,但婴儿可就难说。所幸孩子刚吃完奶,睡得香甜,这段时间中声未吱。楚瀚暗暗吁口气,又等会儿,才跳下地来,辨别方向,往水井曲道角屋奔去。
将近水井曲道,便听见远处有人高声说话。楚瀚掩上前去,见是刚才那四个锦衣卫,正在水井边争执。但听那蒙面人尖声道:“张敏呢?”锦衣卫头领道:“回去。”蒙面人怒道:“你就这放他走?”那锦衣卫头领也提高声音,说道:“他办完事,不让他走,难道要他留在坟场守坟吗?”
蒙面人问道:“当真埋好?你们亲眼见到尸体?”
那锦衣卫头领顿顿,才道:“不就是个小婴儿吗?早埋好。”蒙面人追问道:“黑夜之中,你当真见到?你打灯吗?点火折吗?”锦衣卫头领语塞,支吾道:“打灯是没有,但是……”
瀚低声道:“娘娘请放心。”他望向张敏,张敏眼见纪娘娘对楚瀚如此信任,当此情境,也不容他再犹疑,便伸手接过楚瀚手中棉被包裹,向楚瀚和纪娘娘点点头,大声说道:“你这女子还算乖觉听话,省事儿,也不为难你。这事物拿去埋,你便当作什都没发生过吧!”说着拎着棉被,开门出去。
楚瀚已抱着婴儿,窜出窗外,跃上屋顶,正见到四个锦衣卫站在张敏身前,当先人问道:“张公公吗?事情可办成?”
张敏见到众人,装作吓跳,颤声道:“办成。这去……去埋这……”举起手中那包血布。这时夜色正浓,当先那锦衣卫低头见那布包中血肉模糊,鼻中闻到血腥味儿,无心多看,挥挥手,说道:“知道。张公公快去办事吧。”
张敏战战兢兢地举步往乱葬场走去,却听那锦衣卫又道:“们跟张公公块儿去。”
张敏想要拒绝,却说不出个好理由来,便闭上嘴。其中个蒙着面锦衣卫却不动,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们去,留下。”
蒙面人打断他话头,冷然道:“你们几个玩忽职守,总有日会知道厉害!带去坟场,要挖出尸体来瞧瞧!”
那锦衣卫头领吞口口水,说道:“明日再去吧?”蒙面人怒道:“推三阻四
那锦衣卫头领似乎有些惊讶,却也没有出声反对,只道:“好吧。你且留下,们走!”便与另二人跟在张敏身后走去。
那蒙面锦衣卫待他们走远,上前推开纪娘娘房门,闯进去。楚瀚生怕他伤害纪娘娘,伏在屋檐上,屏住呼吸,不敢就此离去。
纪娘娘正坐在床上掩面而泣,抬头望见那锦衣卫,哭叫道:“你们要儿命,现在连命也要去吗?那敢情好,让跟儿起去罢!来呀!动手呀!”
那蒙面锦衣卫丝毫不为所动,冷冷地问道:“刚才还有谁来过?”
纪娘娘心跳,随即镇定下来,说道:“不就是那天杀张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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