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,远远便见到座高大城墙,装饰富丽堂皇。黎灏当先由大门进入,随从人马则大多在此停下,列队等候。城墙当中另有宫殿,以漆成赭红色高墙围绕,格式与紫禁城颇为相似,只是规模小些。楚瀚仰头观望,见城中建筑高大华丽,美轮美奂,建筑风格与中土近似,但在屋檐、色彩和装饰诸处又别有异国风味,不禁啧啧称奇。
楚瀚和百里缎望着黎灏和几个侍从乘马进入禁城,对望眼,心中都明白,这人不可能是别人,定是大越国皇帝本人。他们后来才得知,这精通汉语青年便是大越后黎朝第四任君主,后世称之为“黎圣宗”黎思诚,又名黎灏。
却说楚瀚和百里缎在皇城之中,望着大越国皇帝黎灏走入内城城门。个宦官模样人趋上前来,请楚瀚和百里缎到皇城中迎客馆休息。两人跟着那宦官走去,来到间小院落,但见窗明几净,屋中装饰多为精巧竹制工艺品,布置得十分雅致。两人共享间厅堂,左右各有间卧室。楚瀚和百里缎对望眼,数月来两人第次不必同室而居,比邻而眠,反而有些不惯。楚瀚摸摸鼻子,说道:“男左女右,住左边这间吧。”百里缎也无异议,便走入右边卧房,两人各自梳洗更衣后,又来到厅上。
但见厅中已有人在等候,身穿官服,肤色甚黑,留着长须,约莫四十来岁年纪,眉目间颇有文气。他见到楚瀚,立即上前恭敬行礼,以汉语说道:“下官礼部右侍郎兼国子监司业吴士连,奉上旨款待两位贵客。楚先生、楚姑娘来自上国明土,远道而来敝邦做客,大越国定得克尽主人之道。两位需要什,尽管吩咐,下官定当尽力备妥。”
楚瀚在京城也见过不少礼部侍郎、兵部侍郎,听这儿官名与大明模样,甚感亲切,笑道:“吴大人不必多礼。们不过是中土草民,忝得贵国盛情招待,实在当之不起,只请吴大人不要嫌弃等粗鄙无文,便是大幸。”
吴士连听他言语有礼,心中甚是高兴,他多年来钻研汉书,精通汉文经史,却从未见过汉地来人,更遑论中土学者。此时见到连个中土来布衣少年出言都如此客气得体,不禁满心向往,忍不住问道:“楚先生来自中土,学问想必深厚。下官冒昧,想请问先生时下中土儒学,乃以朱子为尊,抑以象山为尊?”
楚瀚虽然在皇宫中混得久,耳濡目染,嘴上虽能说些冠冕堂皇、四平八稳应对之词,但毕竟肚中墨水有限,什儒家传承、朱熹和陆九渊等大儒学说,他可是听也没听说过,瞠目不对,侧头向百里缎投去求助眼光,但这擅长罗织罪名、拷打逼供锦衣卫所知更加有限,只脸茫然,微微摇头,没有接口。楚瀚只好答道:“好教大人取笑。姊弟并非读书出身,只为经商而识得几个字,那些个圣贤经典、古文诗词,们可都不曾读过。”
吴士连显得十分失望,便问起中土山川文物,风土人情。这楚瀚倒能说上几句,将他在京城所见所闻,偶尔出京办事时见到风物人情,略略拣些精彩加油添醋说说。为谨慎起见,三家村藏宝窟中宝物和皇宫中种种重宝自都未曾提起,但已让吴士连听得津津有味。
两人直聊到过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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