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学六年级，十二岁……”马笑中掰着指头
算，“哎，那不是跟赵武样大吗？”
句话，让崔玉翠从头寒到脚，她呆呆地望着满脸堆笑
矮胖子，才知道对方扯
半天闲篇，根本不是忘主题，而是将扼在自己脖子上手松松，恢复弹性，以便在下次扼杀中，下子把自己脖子卡断！
就在这时，哐哐哐，有人敲门。
马笑中站起身，打开门看，是孙康，提溜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有个米黄色圆形外卖餐碗，斜插着筷子和餐巾纸：“老马，你要冒菜。”
马笑中手接过袋子，手去托餐碗底，饶是隔着塑料袋，他还是被烫得骂句脏话。
得很死，不许别人插手……”
马笑中就那
歪着个肩膀靠在椅背上，看她唾沫星子横飞，直到她讲完才懒洋洋地问句：“那个谁，小池，池凤丽，有男朋友没？”
说着隋唐，问孟良，这道儿是哪儿扳岔？崔玉翠时脑子没转过弯儿来，眨巴半天眼睛才说：“
不大清楚啊，好像……没有吧。”
“不会吧！”马笑中扬扬短粗两道眉毛，“她牌儿那靓，不信没人睡——呃……不是，没人追。”
崔玉翠还是没想清楚他把话题转到池凤丽身上是因为什，但既然他愿意问这个跟扫鼠岭案件毫无关系问题，终归是给自己松松压。崔玉翠暗自长喘口气，跟他说起池凤丽平时多喜欢出入风月场所，身上穿肩上挎脖上挂脚下踩都是名牌，喜欢去哪些饭店最爱点什菜……马笑中听得津津有味，崔玉翠突然问道：“怎着，老马兄弟，你是想要泡她？劝你可别起这个念头，那可是个多少金子都填不满坑啊！”
转过身，他重新关上门。
然后插上插销。
他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，取出外卖餐碗，揭开盖子，股浓郁麻辣气味儿顿时充溢这间小小问讯室。接着，他掰开方便筷子，擦擦木刺儿，用好几层餐巾纸托着餐碗底，在崔玉翠对面坐下来。
先是指尖，然后是手掌，接着是两条胳膊，最后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瑟瑟发抖……望着那碗冒菜，崔玉翠满眼恐惧和绝望。
马笑中却好像没看见
听完这话，马笑中有些沮丧：“妈，当警察最怕碰上这路女人，开局是捕快，最后成乞丐……可是您看，啷个当也三张多，连个对象都没有，到半夜就抱着枕头挠墙，这下去早晚不得成变态啊！”
“老马兄弟，你听老姐姐句劝，甭找对象，找对象图什？玩玩儿还行，可千万别奔着结婚去……结婚有啥好？结过婚，后来离，不结婚分手叫分手，结婚再分手那就是分尸，没意思，没劲，没劲透！”崔玉翠说。
“知道，没办法，家里老妈催得紧啊，天到晚跟提抱孙子，跟她说：看守所里孙子比哪儿都多，哪天给她带俩回家来让她抱，嘿，老太太拎着擀面杖追半条街……”马笑中说完，崔玉翠不禁笑起来，覆盖着浓重脂粉脸上顿时浮现出无数道粗纹。
“对。”马笑中突然想起什，“您是有个儿子吧？小学还是初中？”
“小学六年级。”崔玉翠叹口气，“明年小升初，要命裉节儿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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