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用筷子夹块血旺,放进嘴里,又被烫得龇牙咧嘴地拿出来,边吹边对崔玉翠说:“您家儿子十二岁,赵武也是十二岁,将心比心,您家儿子要是今天晚上被人活活勒死,扒光衣服扔在某个废弃地铁站隧道风亭里焚尸,您会怎想?您去学校问,儿子怎死?副校长把手摊说不知道啊,在学校里是负责跑外口儿,这个案子跟真没什关系,你看最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瘦,您肯定要剥她皮抽她筋敲碎她骨头剜她心吧?当然赵武是个没爹没妈孤儿,死都没人管,可孤儿也是人,刑法上可没说孤儿、残障儿就可以被人往死弄而没人管,不但如此,出这种事,z.府还要往严管!为什?因为z.府就是负责给老天爷造孽打补丁!”
说完,他把那块血旺塞进嘴里,嚼都没嚼,就吞进肚子。
浮着层红油碗里,蒸腾起热气,笼罩住马笑中胖脸。
“从进门开始,就知道你在想,这矮胖子不是停职吗?怎又来审?对啊,没错,实话告诉你,是被停职,可是调查结果出来,是那个厨师先向发起攻击,是在依法处置过程中,失手造成丫面部重伤,所以可以不负任何刑事责任。你别以为z.府偏心眼儿向着,咱们人民z.府最公道最讲良心,法比天大,可是有些事儿,比法和天加在起还要大!”马笑中又夹大筷子毛肚,填进嘴里,口糙牙嘎吱嘎吱嚼着,嘴唇往外直溢红沫子,“群没爹没妈孤儿,个个从出生开始就被各种病痛折磨得死不死活不活小娃娃,丫居然把泔水给他们吃,丫居然把泔水给他们吃!牛逼丫辈子别从医院出来,不然还要找几个兄弟,半夜打折丫狗腿!”
说到这里,马笑中突然说不下去,望着天花板,巨大喉结使劲吞咽两下,然后低下头,双血红眼睛盯住崔玉翠。
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崔玉翠望着他托那碗冒菜,已经被吓得满脸泪水,抽噎不止。
“姓崔,那些孩子是怎死?”马笑中把粗壮脖子往前探探,狞厉脸孔投射下巨大黑影,覆盖在已经缩成团崔玉翠身上,他个字个字地说,“只问你遍。”
“说,说,都说……”崔玉翠边哭边说,“邢启圣早就糟蹋过那些孩子,不光死那几个,其他孩子也都被糟蹋过。他不是人,他疯起来真不是人,变着花样折磨那些孩子。孩子们流血,喊疼,有几个聋哑哭都哭不出来,特别是那个五岁,叫李颖脑瘫孩子,每次完事就缩在床上呜呜呜地叫夜,像条小狗似。也劝过邢启圣,差不多就行,他说没事儿,根本没人管。他就是有点儿怕周立平,好像是赵武跟周立平说过什……扫鼠岭那案子发生前天,他又强*那个李颖,据说几个孩子实在受不,赵武算是孩子们头儿,直当着大哥哥角色,他把李颖和另外个名叫董心兰女孩勒死,然后自己在暖气管子上吊死……第二天早晨,保洁张阿姨发现,报告和邢启圣,邢启圣让和张阿姨千万不要往外说,他自有办法……”
屋子里静悄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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