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两个朋友陷入沉默,安静咖啡店里,原本袅袅韩语歌曲有些清晰,在钢琴和黑管伴奏下,吟唱着百无聊赖寂寥。
“思缈,有些话早就想说。”郭小芬望着她说,“过去事,过去人,该忘记就忘记吧,你还这年轻,应该给自己、给别人些机会……有时候,们为个人等待、守候很久很久,到头来才发现,其实们等待和守候只是自己那份孤独:对于被等待人而言,没有意义;对于们自己悄然流逝青春,同样没有意义。”
刘思缈垂下长长睫毛,掩盖住美丽而哀伤眼睛,很久很久,她端起茶杯啜口茶,才慢慢地说:“只是不想妥协。”
“谁又不是妥协呢。”郭小芬低声说,“人生本来就是个边成长、边妥协过程啊。”
“那,这个呢……”刘思缈伸出手,指尖指向桌上那纸结婚证,“也是妥协?”
红色卡片递给她,“那啥……下午去领个证。”
当看到金光灿灿“结婚证”三个字时,刘思缈惊讶得瞪圆眼睛,翻开,看到郭小芬和马笑中合影时,更是半天合不拢嘴巴,好阵子,她才如梦初醒般,绽开郭小芬从未见过、发自内心而且充满欢欣笑容:“太好,小郭,祝贺你和老马,祝福你们!”
郭小芬不好意思地把两只手夹在腿弯弯里:“你瞧马笑中那个德行样儿,拍结婚照时,摄影师告诉他不要笑得那傻,他说回生二回熟,下次再改正,被狠狠掐把!”
“好啦,好啦,这回老马算是修成正果,不过,看将来少不得被你修理——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。”刘思缈笑着说,“对,婚礼什时候办?”
“这个,们还没商量好办不办呢……”郭小芬嘟起小嘴,“其实不大想办,可是老马非说婚礼有振兴民营经济作用,z.府号召不能不响应”。
“也是。”郭小芬平静地说。
也许是没有想到她回答是如此果断和坚定,刘思缈愣。
“你知道,心里真正爱那个人不是老马,也等他很久,但他心里真正爱却是另外个人。”郭小芬望着刘思缈说,“扫鼠岭上把火,把咱们这些老朋友们重新聚在起,才发现,原来这多年过去,们都在改变,有成熟、有沧桑、有憔悴,还有像这样……说好听叫清醒,说不好听叫世故吧,不再奢望什惊天动地爱情,不再向往能和自己最爱人在起生活,只想有个家、有个窝、有个爱自己人,好好地、踏踏实实地、不被人打扰地过们小日子,这就够,足
“要办!要办!”刘思缈说,“别看场婚礼办下来,又累又折腾,但这可不是走形式、走过场,而是当着所有亲友面儿做次‘公证’,这对新郎是个约束,对新娘是个保护,老马嘴上胡说八道,其实他可比你明白多。”
“没想到思缈你看得这透彻啊!”郭小芬笑着说,“那你自己呢?”
“?”
“对啊,你、你打算什时候也像和老马样,找个人领这张证件?”
刘思缈神情不禁有些黯然,脸上虽然还挂着笑,但笑得很勉强:“这辈子,恐怕是没这个机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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