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们反对令咸丰帝非常恼怒,朱批骂道:“未见该夷,何以知其势必不行?薛焕真贼之行径也。”(63)但是在大臣们反复说明之下,咸丰皇帝似乎也明白取消关税确实会造成国将不国,只能最终取消这想法。为不见外国人,他只好继续作战,最后导致北京被占,自己北逃。
宁可国家经济崩溃,也要保住皇帝面子,咸丰皇帝这个构想典型地体现出传统外交对“面子”热爱。
曾国藩对这思路却坚决反对。曾国藩通过近代外交经验教训,形成个观点。李鸿章在给曾国藩写神道碑中总结曾国藩外交思想说:“其争彼之虚仪者许之,其夺吾民之生计者勿许。”(64)也就是说,面子上礼仪上事,可以让步。那些关系国计民生,不能让步。
用曾国藩奏
观念:在对外交往中,不要争面子,而要争里子。不要争小处,而要争大处。
这也是通过第二次鸦片战争得出教训。们说过,第二次鸦片战争进行过程中签订《天津条约》,其中有咸丰皇帝最怕条也就是外国派公使进驻北京。所以他毁掉这个条约,选择继续战争。
不过开始,咸丰并没有下定再开战端决心。他曾经来个脑筋急转弯,想到条“万全”妙计。什妙计呢?用钱收买洋人不进京。
洋人不是好利吗?堂堂中国,好义不好利。外国人说以后还要商谈降低关税之事,干脆,大清帝国所有关税都不要,换他们别到北京来,这总可以吧?
不要以为在开玩笑,这是千真万确史实。
咸丰皇帝下谕说:“此时须将全免税课层,明白宣示,使知中国待以宽大之恩,此后该夷获利无穷……所许各项,自可全行罢议。”(58)
如果这样,中国将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个不设关税国家。这实在是人类史上个创举,如此来,中国经济也很快就会全部崩溃。“可以想象是,咸丰帝此政策果获‘成功’,在西方诸强疯狂扩张中,近代中国恐怕将无商业利益可言,清z.府也早就垮台。”
孟森评价说:“若使当时桂良遵旨请求,进口货且不能收税,洋人重利,其于驻使层必可暂缓,留作后图。而洋货之灌输,海关之不必设,中国又成何世界?此皆回首而令人挢舌者。”(59)
咸丰做出这个决定,可谓下血本。因为当时经济形势非常紧张。早在1853年因镇压太平天国消耗巨大,内务府存银度只剩下四万千两白银,仅仅可以勉强支持皇室开支。(60)而此时清z.府海关年收入已达到数百万两,是朝廷重要财政收入之。但是他却仍旧毅然决然地要以“全免关税”来换取不见外国人。
可以想象,如果此议提出,外国人肯定会同意,这笔利益实在太巨大。但是大臣们吓傻。他们没想到,皇帝脑洞开得如此之大。他们纷纷上奏表示反对,说这样来,国已不国,“务以尊崇国体为先,尤以收回利权为要”(61)。大臣们还是据理力争,因为此事太儿戏。他们说,全免关税后果严重,“胥天下之利柄归于该夷,而民穷财尽矣”(62),保住关税这实际经济利益高于公使驻京带来朝廷颜面受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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