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而乾隆二十年(1756年)以后则多达199种。乾隆二十年以后,民间宗教和结社组织活动频繁,新教派组织不断涌现,秘密宗教和会党,可谓五花八门,名目之多超过以往任何个朝代。什闻香教、无为教、弘封教、大乘教、善友会、弘阳教、清净门、白阳教、白羊教、归教、金幢教、黄天教……林林总总,数不胜数。各省关于教案汇报不断传来,让皇帝头痛不已。
因此,进入中期之后乾隆对社会控制越来越高压化。对民间宗教和结社,乾隆打击起来更是不遗余力。乾隆说:“左道惑人,最为风俗人心之害,必当严绝根株。”(《宫中档乾隆朝奏折》)乾隆十三年(1748年)他说:“务须加意查办,杜绝根株。嗣后凡有干涉烧香聚匪之处,俱当留心查察,有访闻,即行擒捕,不可稍有怠忽。”乾隆朝以前,清代统治者对于民间宗教首领和帮会首领也采取严厉打击政策,不过仅限于处以监禁之刑。乾隆却改前例,查出即处死。
乾隆朝文字狱就是在乾隆对社会底层控制由松转紧,对底层民众态度由宽转严背景下发生。表面上看,乾隆朝文字狱多数看起来荒诞不经,但是如果们把这些文字狱放到起进行分析,背后脉络隐然可见。
乾隆朝文字狱个重要特点是打击重心在社会底层。中国历代文字狱,都以士大夫阶层为打击对象。据郭成康、林铁钧之《清朝文字狱》书统计,康熙、雍正两朝文字狱大约三十起,其中涉及官绅、名士者至少二十起,占全部案件三分之二。而乾隆年间触犯文网者,则多数是下层知识分子及稍解文义平民。在约百三十起文字狱中,低级知识分子,也就是童生、秀才、监生、武生等,占近四十起,平民五十多起,二者合计,占总数百分之七十二。这些人职业五花八门,其中有裱背老板、酒店老板、当铺老板三人,童生四人,教书先生四人,江湖郎中人,菜农人,帮工两人,轿夫人,算命先生三人,裁缝人,无业游民人,和尚五人,职业不清者二十二人,又各种职业疯汉十八人。这现象,是乾隆以前任何个朝代文字狱从未发生过,这就打破士大夫阶层“垄断”文字狱“专利”局面。
这些乡野小民、精神病患者和小知识分子之所以身陷文字狱,大抵有三个原因。是为人不安分,“出位妄言”,妄议国家大政;二是涉嫌传播有民间宗教内容“邪书”“图谱”,被怀疑有秘密传教和结社背景;三是自称“托梦”“天命”“下凡”等,举止荒唐,“妖言惑众”。
乾隆对历朝农民起义规律深有研究。通过总结中国历史,他得出个结论,社会底层最危险人物是“失意文人”。他多次提醒地方官,要注意地方上“失意文人”作乱。
乾隆认为,读书人大多功名心极盛,读书目,就是为荣华富贵。旦科举不顺,腾达无望,也不会甘于埋头做农民,而定要想方设法改变自己命运,所以他们最容易起不轨之心。而这些人又粗识文字,头脑灵活,因此是大清王朝最危险潜在敌人之。事实上,在乾隆朝前期几起起义中,“失意文人”身影确乎不时隐显其间。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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