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反清思想书籍。汉人历来有狭隘民族观。黄宗羲说:“中国之与夷狄,内外之辨也。以中国治中
中说:“各省地方官当共加感惕,务须时刻留心查察,倘所属内或有不法书籍刊布流传,即行禀报督抚,严拿重治。”倘若仍然“漫不知儆”,“嗣后别经发觉,必当从重办理”。(《清高宗实录》)
制造恐怖,杀儆百,是皇帝惯用手段。在乾隆朝政治中,经常可以见到出其不意、轻罪重罚事例。
除情绪和性格因素外,乾隆行政之忽宽忽严,更主要是策略考虑。
几乎所有雄才大略君主都深懂恐怖妙用。恐怖使官僚机构更有效率,使底层民众更有纪律,使统治者仁慈更容易让人们记住,因而也使统治者更安全。马基雅弗利说,“令人畏惧比受人爱戴更安全”。个不懂得“杀人立威”君主,早晚会受到被统治者轻视。而仁慈和宽容,只有在恐怖和严厉背景下才更为人们所珍惜和颂扬。所以成功统治者必须具有两面:面是圣人样仁慈,另面是狮子样残,bao。
对于极端珍视权力乾隆来说,不让人掌握他统治定势,是极为重要事。使人们永远处于战战兢兢不知斧头何时落下心理状态,是他既定统治目标。乾隆贯认为,适时制造两起出奇、出格大案,才能最有效地起到震慑、恐吓作用。这是破除阻力,推进某项政策事半功倍之策。他非常喜欢史马迁这段话:“商君之法,刑弃灰于道者。夫弃灰,薄罪也,而被刑,重罚也。彼唯明主为能深督轻罪。夫罪轻且督深,而况有重罪乎?故民不敢犯也。”
意思是说,商鞅对在道路上扔垃圾者施以重刑,是治国好办法。把灰倒在道路上,这是小小过错。对此小错而施以重罚,可以起到更好宣传效果。乾隆认为,为达到这种效果,冤枉几个小民,甚至几个官僚,都是无足计较成本。因为他胸怀,是整个国家,整个社稷。
皇帝果然达到目。“字贯案”有力地推动禁书运动。在此案之后,各省禁书工作都雷厉风行地开展起来,各地先后设立“书局”,专门负责查缴“不法违碍”书籍。各地*员放下手头其他工作,把禁书当作当前最重要核心工作来抓。他们在地方广贴告示,恫吓藏书之人,如果再不交出违碍之书,将“贻累及身,更累及于子孙”。许多地方*员充分发挥创造性,想出种种阴毒办法。比如浙江巡抚三宝说,他将全省教职人员都分派回老家,让他们深入各自亲戚家里,“因亲及友,细加访询检查”,并且把缴书成绩作为将来升官依据:“将来即以缴书之多寡为补用名次先后。”在三宝启发下,各地*员也命令工作人员深入居民家中,甚至穷乡僻壤农民家中,逐户搜查。整个大清王朝几乎被掀个底朝天。
随着禁书运动轰轰烈烈地进行,越来越多违禁图书被送到北京。成果是如此丰硕,以致朝廷原来暂时存放不法书籍方略馆居然书满为患,无法容纳,甚至院子里也堆积如山。
那,这些如山如海书籍中到底都有些什内容,让皇帝如此兴师动众去搜罗并消灭呢?
康雍两代,禁书大约有以下两类: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