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毕竟有些热,没多久,两个孩子跳累,收皮筋,进胡同口小店。出来时,小姑娘手里拿着和路雪,男孩子叼着红豆沙。
“跟他妈那会儿样。”马笑中凄惨地
呼延云眯着眼睛看看他,然后慢慢地说:“说,那不过是只玩儿大鸡,根本不值得怜悯,所以你们也不用假惺惺……”
马笑中抡起拳头就要揍他,郭小芬手疾眼快,把拽住他胳膊,于护士长也连拉带劝:“小马,不能吵到陈丹……”
这句话见效。马笑中恶狠狠地瞪呼延云眼,转身往楼外走去。郭小芬去追他,呼延云整整脖领子,慢吞吞地跟在后面。
马笑中走得极快,眨眼就不见踪影。郭小芬来到医院门口,正在张望,发现呼延云已经站在身后,生气地说:“看也看得出来,马笑中很喜欢陈丹,你怎能当他面那样讲话?多伤人啊!”这时,忽然听见几声又响亮又霸道喇叭声,接着便看到马路对面白色普桑,以及坐在驾驶位置上狠狠地嘬着烟卷马笑中。
上车,三个人都沉默不语。马笑中那张被烟雾缭绕着面孔仿佛沼气升腾池塘,晦暗极。很久,他才把烟头丢到车窗外面,踩油门,车向西驶去。
巴尖尖,耳朵上有撮黑毛,鬼鬼祟祟地摸到病房门口往里面看,被发现,让他在来宾登记簿签字,他只签个‘贾’字,就匆匆溜掉。”
案子已经发生段时间,陈丹事势必早就在学校里传开,同学、老师来探望她,都是很自然事,但是这个耳朵上撮黑毛家伙是谁呢?郭小芬正在想,马笑中已经给出答案:“这个人是贾魁,陈丹继父,耳朵上那撮‘胡子’是他标志。”
“可怜姑娘,乳房被切掉只不说,嘴里被灌入硫酸,双手指骨也被全部掰断……凶手为什要这样残忍地折磨她?”于护士长叹口气说。
“哼……”
声冷笑。
要去哪里,郭小芬和呼延云都没有问。
车,停在胡同口。
下车后,郭小芬觉得眼熟,但又有些茫然。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,夏天阳光依旧有些刺眼,洒在胡同里,给路边那开裂青色条石、暗红色砖墙、房顶上几蓬青里夹黄衰草,都漂层病恹恹白色。电线杆子歪得要倒似,个男孩子把皮筋头拴在上面,另头套在自己脚腕上,让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小姑娘“踩踩二”地跳皮筋,影子随着脚步起蹿动。
远处是栋四层灰楼,阳台上,枯萎藤蔓,裂掉花盆,生锈晾衣钩……哦,这不就是果仁巷胡同吗?
郭小芬认出来。马笑中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支烟,拿打火机“咔”地点燃,面看那两个孩子跳皮筋,面无声地抽烟。
笑声是那样单纯,只包含种情绪——不屑。
于护士长、郭小芬和马笑中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在呼延云身上。那不屑笑还清晰地留在他嘴角。
马笑中问:“你笑什?”
“不过是只鸡,玩儿大,被褪毛,何必大惊小怪?”呼延云歪着肩膀说。
马笑中脸,仿佛“砰”地打着火灶台,下子涨得通红!他把抓住呼延云脖领子:“你丫再说遍听听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