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,非常感谢您。那就不打扰。”冯斯说着,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,起身离去。开门出去时候,翟建国忽然叫住他。
“小伙子,你生活是不是也被搅得乱七八糟?”翟建国问。
冯斯停住脚步,想想,回答说:“不是般乱七八糟,或许会天翻地覆也说不定。”
“那,记住现在这副模样,”翟建国言辞很诚恳,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希望你能始终走在你想要走路上,不管发生什事。”
“走在你想要走路上……”冯斯重复遍,“会记住这句话。谢谢您!”
佛来压制内心深处绵延19年恐惧。人生际遇真是难以预料。
但冯斯却顾不上去为翟建国命运而感到悲伤,他脑子里已经被巨大信息量填满,尤其是他亲生母亲。
“生母,你见到她,能告诉她长什样吗?”冯斯急忙问。
“想想啊……那个女人长相很普通,尖脸,小眼睛,鼻子有点高……”翟建国回忆着。他所描述这张脸,和冯斯记忆里母亲面孔几乎没有半点相似,他由此终于可以斩断内心里存留那最后丁点儿侥幸:妈妈果然不是亲生母亲。
活快20年,才发现自己连亲生父母都没有见过,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。
走出这片小区时候,夜色已经很深。冯斯等很久才等到辆黑车,直奔市区找家便宜宾馆。躺在略带点潮气床单上,他呆呆地看着已经脱落不少墙皮天花板,回想着在翟建国家里听到切。
自己出生果然不同寻常,不单是有群貌似黑道上家伙,把生母带到私人诊所进行秘密接生,还在事后酿成至今没有查明真相血案。按照翟建国形容,他听到类似于巨型猛兽撕咬啃噬声音,后来现场也惨不忍睹。那,到底是谁有那样超越常人认知力量,造成那样惨案呢?
这他妈简直就像是恐怖片里情节,冯斯闷闷地想,生化怪兽?外星人?异形?妖怪?恶灵?这些原本是自己嗤之以鼻东西。确切地说,他还是相信外星人存在,但却
“那你知道她名字吗?”冯斯又问。
翟建国摇摇头:“从头到尾,她句话都没有说,既没有和说话,也没有和带她来那几个男人说话。唯能记得是,她虽然瘦小,却很坚强,完全不像般产妇那样叫得那厉害——产痛是很可怕。”
冯斯随手抓起酒瓶,也往嘴里倒大口。劣质烧酒倒进嘴里就像是团火,烧得口腔和喉咙火辣辣,但这却正好是他需要感觉。已经不必再做什乐观幻想,自己绝对不是个普通人,身世可能牵动着许多惊人秘密。已经出现两拨敌人只是个开始,往后可能还会有更多更凶险人与事等着自己,而他还必须在这些危险夹缝中努力寻找到真相。
“对,那个鹰钩鼻子中年人,在哪个道观?”冯斯想起这个问题。假如这个男人果真当过道士,或者像父亲冯琦州那样假扮过道士,总应该在道观里留下点记录。
“就在出城往南大约四十来公里山上,叫什栖云观,”翟建国回忆着,“应该是个挺小道观,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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