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笑中歪歪嘴:“那可就不知道怎回事。”
出租车呼呼地向前行驶着,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景色,郭小芬忽然说:“敢肯定,导致她发疯根本原因,并不是命案现场,而是你说,碎地镜子。”
“啊?”马笑中有点糊涂。
“那种感受,是知道。”郭小芬把头靠在座背上,长长睫毛像在窗纸上挣扎蛾子样扑扇几下,倦倦地合上,“被救出来后,第二天去上班,电梯门关,就吓得大叫,拼命拍门喊救命。怕极,怕再次被关在个密闭空间里,就像个溺过水人不敢再走近河流。你说得对,每个人都有害怕东西,因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隐藏着段被惊吓往事,或者段极度恐怖经历……有刀痕地方,定有刀子划过,这是个简单推理。”
马笑中没有说话,而且直到车子在派出所门口停下,两个人再也没有对话。
神卫生鉴定中心大门,马笑中拦辆出租车,挺绅士地开后门,郭小芬坐进去,张伟正要跟着往车里面钻,马笑中伸胳膊将他拦住:“你跟着们干吗?”
“马所长。”张伟赔着笑脸,“看看有什能帮到您地方。”
“少来这套!屎壳郎钻面缸——你充哪路小白人?你现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,进看守所要先上脚镣那种。跟着们干吗?刺探案情?销毁证据?谋杀证人?赶紧给滚!”
张伟吓得溜烟跑。
马笑中钻进车,蹭着郭小芬坐下说:“这人看就不是好鸟,色迷迷样子,肯定想挨着你坐,趁机占你便宜。”
派出所里这时正像锅煮开粥,原因是老甫起床后,吵着闹着非要离开,田跃进和丰奇等几个民警怎也拦不住他。
“昨晚来那个刑警队长不是说吗?这个案子是z.sha,你们干吗还不让走?难道你们想非法拘禁?小心到上面告你们去!”老甫在临时宿舍里大喊大叫。
马笑中在门外听见,三步并两步进屋,把警帽往靠窗桌上扔,胡噜着满头汗,笑嘻嘻道:“老甫,对不起啊,这两个手下天生就是走路不避狗屎笨蛋。们哪敢拘留你啊,主要是案子内幕还没搞明白,表面上看是z.sha不假,可万要是他杀呢?你看过推理小说吧,般来说凶手都不会杀个就完,起码得杀俩,要不然被逮着枪毙没赚头啊,所以他还会再次行凶,如果下个目标是你……”
“你往右边点,别挨那近。”郭小芬不客气地说,“你心里应该明白,张伟不会是杀人凶手。”
马笑中嘿嘿地坏笑两声:“就烦他那副样子,人个。你看刚才樊帆冲过来时,他拿你垫背时身手,简直天下无敌。”
郭小芬没接他茬,自言自语道:“樊帆为什会怕那面镜子呢?”
“谁知道。怕什人都有,有人怕蜘蛛、有人怕蟑螂、有人怕风、有人怕水、有人怕打针、有人怕吃药……还见过怕穿内裤呢,没准这樊帆天生就怕照镜子。”
郭小芬“扑哧”笑:“你偶尔也动动脑子吧,没看见她涂着眼影吗?应该是昨天没出事前涂。她又没带化妆师,眼影肯定是对着镜子自己涂,也就是说,出事前她是不怕镜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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