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看
眼桌上写到半
试卷，抬脚跟上去。
陆昭认定他只是找个借口离开，果然宋初满磨蹭很久，什
也没干。
他在门外悄悄站会儿，准备离开时，听到新动静。
隔着扇门
四周很安静，仿佛整栋楼只有他个人，明明大门和窗户都敞开着，外面阳光正好，宋初满却感觉不到丝暖意。
空荡、阴暗窄小房间，冰冷厌恶目光，幼猫染血尸体……无数回忆片段闪过，宋初满喘不过气，他拿出手机，翻到和童杭聊天记录。
[安]：
到医院。
记录还停留在他发送消息上，童杭估计有事或是在休息，直没有回复。
宋初满现在很想找个人说说话，他本想再联系童杭，看着通讯录眼神逐渐变得茫然。
他站在洗手台前，打开水龙头洗两遍手，又用烘干机点点烤干手上水迹。
以前他不愿意说话时候，也是用这样方法来逃避，久而久之赵齐就懂得适可而止，他表现出抗拒就不问，或者换个问题。
等出去之后，干脆说有急事要走，把试卷带回去写算。
能拖多久拖多久。
宋初满想起他出来之前，看到最后道题。
就因为他是病人，就要毫无保留地告知切？
这抗拒在别人看来，几乎是在无理取闹，但宋初满不管这多。
他甚至打算直接起身离开这里，回想起陆昭笑容，他又迟疑。
宋初满说不清这感觉，只知道他不想再换心理医生。
试卷还在眼前，宋初满放下笔突然站起来，椅子摩擦在地板发出响声。
象初遇时场景吗？
a、记得很清楚；b、基本记得；c、基本不记得；d、完全不记得。
18、你是出于什原因，才想要恋爱？
a、很喜欢对方；b、只是尝试；c、想找个人陪伴；d、不清楚。
……
洗手间里虽然没有人，他还是进尽头隔间，扣上门锁，点开自己微信头像。
聊天记录里有段语音，宋初满点击播放，把听筒放在耳边。
熟悉声音响起：“晚上好，吃饭吗？”
宋初满神色放松，坐在马桶盖上乖巧答道：“吃。”
宋初满离开后，陆昭站在门边，目送他进洗手间。
你害怕孤独吗？
宋初满在心里默默选d。
他害怕，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，不管是童杭还是赵齐，即使他们能够猜到。
这不是浅显地询问喜好，而是让他把长久以来脆弱与惶恐，全都,bao露出来。
或许因为这个，他才会想要逃避。
陆昭被惊动，朝这边走：“写完？”
“没有，”宋初满拿起手机，撒个谎，“有事……要去打个电话。”
陆昭没有多问，点头：“好，去吧。”
宋初满快步出去，走廊里空无人，他直走到尽头，干脆进洗手间。
洗手间里也没有其他人，隔间门都开着，空气中有股淡淡漂□□味道。
25、你害怕孤独吗？
a、完全不怕；b、大多数时候不怕；c、大多时候害怕；d、很害怕。
宋初满额角隐隐发紧，手心开始冒汗。
他不想写。
陆昭和赵齐没什区别，变着花样想让他开口，但宋初满觉得他不需要、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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