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往事,已难追忆。
……
这天上人间,可能再聚。
……
不如归去,不如归去。
东西,医生也没有太好办法。”
项伟说番鼓励她快快康复话,文秀琳说谢谢。
不久之后,文秀琳就出院回家。既然不做开颅手术,那在医院里也没有什意义,不如在家舒适,也少花钱。等到有新情况,再去医院。这意味着什,文秀琳和文红军都很清楚。文秀娟长出口气,直在医院里,定期会做血检,她生怕哪天医生灵光现,要求多做个寄生虫检查。
在家里当然也是要做保守治疗。西医没办法毛病,用中医法子治好,这样案例时常听说。对文秀琳来说,中医几乎是最后希望。文红军找到位裘医生,家里世代行医,听说很厉害。去时候文秀娟也在,医生号脉,看舌苔,就间有没有去过什不干净地方。文秀娟吓大跳。老先生说你们来得有点晚,现在积重难返,下不得猛药,只能点点来。话没有说死,给人留挺大希望。
熬药事是文秀娟负责,她没偷点懒,尽心尽力。对阿姐生活上照顾也极好。不该做和该做事情她都做,接下去,就交给老天爷。如果吃中药真能让文秀琳好转,那大概是她命不该绝。药苦,但文秀琳大口大口地喝,每回喝药,她都仿佛精神些,眼睛里也有光。喝到第二周时候,她只能小口小口抿,喝药气力在慢慢失去。
……
过会儿,文秀琳问,刚才是谁在唱歌响,真好听。文秀娟说,没有谁,阿姐是你自己在唱呵。文秀琳哦声,停半响,忽然又说,听听你吹箫好。
文秀娟赶回家去取箫,文红军听见响动,问怎回事,文秀娟说,阿姐可能快不行。两个人起回医院,到病房时候,文秀琳已经没有呼吸。
文秀娟跪在床前大哭,她感觉全身都被抽空,她意识到自己失去至亲之人。阿姐,阿姐。她叫着。阿姐,阿姐。
有很多其他话想说,比如你醒醒,比如路走好啊。但文秀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把那些说出口。最终
有天傍晚,文秀琳从午睡中醒来,叫妹妹开灯。天并没有全黑,文秀娟把灯开,然而文秀琳还是看不见。送到医院,医生说病变已经影响到视觉区域,所以虽然眼睛功能是好,但还是瞎。
最后几天里,文秀琳常常是睁着眼睛,尽管看不见。她轻声地说着些话,有回,她对文秀娟说,妹妹,现在虽然看不见,但看得好像比从前更清楚。看得清楚,妹妹。那刻,文秀娟什话都不敢说。她只能等着姐姐继续往下说,然而文秀琳却昏睡过去。
接下去,文秀琳开始手舞足蹈,颤动,呼吸骤停,心脏骤停。后两个状况是致命,医生说,文秀琳大脑延髓已经受到影响,而延髓是控制人体无意识动作,管呼吸和心脏,延髓坏,人救不回来。
病危通知发几次,文秀娟直守在病房里。早上四点多时候,文秀琳开始唱歌。前些日子,同病房病友抱怨过,后来知道这小女孩生命也就几天,就不再说。这回文秀琳不像前两日呢喃,文秀娟想,这是回光返照吧。
歌声断断续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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