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举杯向余慈致意,继而道:“贵宗‘后圣’,已是天地间第六位神主,不知如何解‘逍遥’之义?”
余慈时不知如何回应,天知道他从哪变出“后圣”真言来?
末干脆乱以他语,继续苦笑:“世人好名者,至此乎?身为上清中人,向不知‘后圣’为何物,什‘渊虚天君’,更是莫名其妙,可路行来,却见世人仿佛约定俗成般……”
薛平治不疑有他,颔首道;“八景宫掌教圣人是四劫地仙,语既出,就是‘金科玉律’。这不只是人心趋向,也是神通法力。”
余慈这回是真笑起来:“八景宫惯常为人披枷带锁?”
华夫人微微笑,举起酒杯,向余慈和薛平治示意:
“生死之间,喜怒哀惧,非辈不可知也。就妾身而言,华茂春松,不减颜色,仪态从容,向死可矣,其如圣贤乎?二位若附意,当满饮此杯!”
薛平治神情依旧清淡,但很是爽快地举杯相和:“女为悦己者容,悦己者,吾自为之。夫人此言,甚合意。”
余慈苦笑,却也是举起杯来:“拥美如玉,挥剑如虹,世间男子,心莫能外。”
言既出,余慈当即饮尽杯中美酒,也借此错开佳人眼波。
法则重塑生机根本,再谋其他。
当然,这法子太过激烈,也未必有效,更是生死难料。
顾虑“交浅言深”,他暂时就不做这个出头鸟,日后有机会,再提不迟。
余慈再次致歉,华夫人倒看得开:
“天君本非医道中人,能照应妾身,已是破例,焉能怪罪?只是妾身冒昧,想请天君制几道太微饮日精开明灵符,当然,愿以市价十倍认购。”
薛平治还未回答,主位上,华夫人却是笑起来,也是举起杯盏:“道友所言,深合心。”
说罢,便先行将杯中酒水饮下,并不解释来由,也不知八景宫中人是什时候得罪她。
薛平治则道:“自从那群道士得到紫极黄图,行事越发地向当年巫神靠拢。故步自封,渐失道尊真传之妙。遥想当年,剑巫大战,曲无劫斩断巫神血脉,为此界修行之人,斩却重枷锁,但天地法
不是他刻意轻薄,而是面对两位不让须眉女中豪杰,他若收得太紧,徒惹人笑。另外也是因为此类话题,他实在插不上嘴,不如由此转移焦点,免得继续尴尬。
饶是如此,他还是遭到侍立于薛平治席后骆玉娘似笑非笑瞥。
不过总算还好,待杯饮下,再启话题之时,华夫人已是借此生发开来,笑道:“容色为所悦,不假外求,逍遥是也。玄门修行,以逍遥第,与元君,或近于道者。”
华夫人言语还有戏谑之处,薛平治却是在平淡中,透出真正怅惘来:
“当今之世,谁能真正逍遥?”
余慈想想,自己若联系无羽,学制这套灵符,还在能力范围之内,便道:
“此事易尔。”
华夫人略微躬身致意,算是谢过,继而又道:“亦知无羽院首精修存神脉,制符实乃强为之。然而生死之间,私念炽烈,难以遏止,望天君见谅。”
类似场面话,余慈也是张口就来:“夫人多年来,对思定院多有照拂,亦深感于心。此事当仔细思量,求个两全之策。”
再互致礼,余慈回到自家席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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