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忽然扬起手,拼尽全力地向自己腹部捶去
潘俊听到此话后两条小眉毛立刻立起来:“你又要走?”
女孩点点头,在潘俊脸上轻轻抚摸下。潘俊贪婪地感受着女子手指拂过自己脸颊瞬间温柔,不知不觉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流淌出来。时淼淼连忙缩回手,谁知潘俊猛然抓住她手,几乎用尽所有力气,牢牢地握在手里,闭着眼睛,表情祥和,微微呼吸着。
正在此时传来阵敲门声,之后那门被缓缓推开,老鸨手中端着个茶碗,里面是碗气味浓重汤药。
“先生,这药煎好!”老鸨轻声说道。
“谢谢,您先放在桌子上吧!”时淼淼柔声说,她想掏出些钱给老鸨,怎奈自己手被潘俊牢牢地抓着,根本抽不出来。老鸨会意地笑笑,然后关上门退出去。
张精致脸出现在潘俊眼前,她穿着身得体旗袍,长发披肩,将手背在身后。午后阳光洒在潘俊身上,让他觉得暖洋洋。眼前女孩开心地笑笑,满眼都是阳光。
“小坏蛋,猜猜给你带什来?”那女孩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“蛐蛐?”潘俊操着口稚气北京话调皮地问道。
“就知道蛐蛐,不知道被骂多少次还是蛐蛐!”女子教训道,“再猜……”
“快点儿拿出来嘛……”潘俊伸出小手撒娇般地拉着女孩手臂,“这几天都要憋死!”
潘俊已经发夜高烧,时淼淼醒来时候发现潘俊嘴唇青紫,身体不停地颤抖,便连忙让人找来大夫,大夫说潘俊是受风寒,开两服药服下便会没事。时淼淼这才放下心,她直坐在潘俊床前守护着他,只是潘俊却直在呓语。这个平日里永远那冷静、那沉着年轻人也许只有在梦里才是最真实,才能蜕去那层包裹得严严实实外壳。
他在梦里不停地呼喊着:“别走!”“怕!”时淼淼坐在他床前轻轻抚摸着他脸,他烧已经退不少,此时看着他熟睡样子真像是个孩子,时淼淼心里忽然产生种奇怪感觉,她似乎有种不确定奢求,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刻。
潘俊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淌出,他将时淼淼手握得更紧,用牙咬着嘴唇。时淼淼知道他定又在做噩梦。
大雨滂沱,潘俊躲在门房里透过窗户缝隙偷看外面站着那个女孩,她早已经被大雨淋透,旗袍贴在身上。女孩跪在门口,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女孩脸流淌下来。
“败坏门风东西!”潘俊耳边响起个严厉声音。
女子坏笑下,环顾四周,见无人这才将背在身后手慢慢拿出来。她手中是个精致木笼,比鸟笼足足小圈,不过让潘俊惊喜是里面竟然有只巨大蝴蝶。
那只蝴蝶生得漂亮极,两只硕大翅膀,上面花纹让潘俊惊喜得大笑起来,连忙接过笼子:“这大只啊?”
“嗯!”女孩微笑着在潘俊鼻子上刮下,“喜欢吧?”
“嘿嘿,喜欢,喜欢!”潘俊两只小腿欢快地在椅子上乱蹬着,“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阴阳蝶啊?”
“嗯!”女孩看着潘俊脸笑意长出口气,“小俊在家要听话,下次回来还会给你带好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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