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芙莱吉恩小姐点
点头。她是个美国姑娘，身材高挑，棕色头发。
“‘快速录音王’准备好吗？”田芥先生问。
“准备好
信介·田芥先生坐在那儿，问卜儒家
神圣经典第五部。数百年来，道家先哲称之为《易经》或者《周易》。那天中午，他
想到两个小时后要和齐尔丹见面，心里就不免开始担心。
他办公套间坐落在泰勒大街日本时代大厦第二十层，从那儿可以俯瞰旧金山湾。透过玻璃幕墙，他可以看到艘艘船只正从金门大桥下经过。就在这时，阿尔卡特拉兹岛那边驶过来艘货船，但田芥先生无心观赏。他走到墙边解开绳子，把竹子窗帘放下。宽敞中心办公室比刚才暗许多，这样光线就不会刺眼，他可以专心致志地想问题。
他想，自己是没办法让客户高兴。不管齐尔丹先生拿来什
，这位客户都不会感兴趣。
们要面对现实，他自言自语道。但至少们可以让他不至于太扫兴。
们要避免送他个不成体统礼物，不要让他感到丢颜面。
客户乘坐是德国高级新型梅塞施米特9—E型火箭助推飞机，马上就要到达旧金山机场。田芥先生从没坐过这种飞机。不管这种飞机有多庞大，他见到这位贝恩斯先生时候，定要表现出飞机不过如此样子。现在就练习下。他站在办公室墙上镜子前，做出副沉着而略显无趣表情，仔细看看自己冷酷表情有没有破绽。是，贝恩斯先生，这种飞机噪声太大，在上面不能看书读报。不过还是要提提，这种飞机确实挺快，从斯德哥尔摩到旧金山只要四十五分钟。然后顺便说两句德国飞机经常出现机械故障？想您在广播上听说过马达加斯加那场空难。得说，旧式机械飞机还是有不少优点。
关键是不要谈论政治，因为他不知道贝恩斯先生对当今主要问题看法。不过，也许会谈到这些问题。贝恩斯先生是瑞典人，在政治上是中立。但他乘坐是汉莎航空公司飞机，而不是斯堪纳维亚航空公司飞机。谨慎起见……贝恩斯先生，听说鲍曼阁下病得厉害，纳粹党今年秋天要选出新总理。这只是传闻吗？唉，德国和太平洋沿岸国之间就是缺少信任啊。
在他办公桌上文件夹里，有张《纽约时报》剪报，上面有贝恩斯先生最近次演讲。田芥先生开始认真研究这篇演讲。由于隐形眼镜校正度数不够，他不得不弯下身子。演讲主题是有没有必要再次——第九十八次？——到月球去寻找水源。贝恩斯先生说：“们或许还在为这个棘手难题而迟疑不决。但除军事用途之外，们最近邻居——月球——还没有给们带来任何回报。”原来如此[4]！田芥先生心想，还用个高级拉丁词语。这是解贝恩斯先生条线索。他对纯军事行动不屑顾。田芥先生在心里记住这点。
田芥先生按下内部通话机按钮，说道：“艾芙莱吉恩小姐，请你把录音机带进来。”
外间办公室门拉开，艾芙莱吉恩小姐走进来。她今天在头上插几朵蓝色小花，显得特别可爱。
“紫丁香。”田芥先生留意到。养花他在行，他曾经在故乡北海道养过许多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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