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诺夫嗓音嘶哑地笑
两声，显然他对自己
“内脏玩笑”还是很满意。郝仁则在看向车外景象时候忍不住带上异样情绪：外面那片银装素裹大地便是纳米机群肆虐产物，它们看上去诡异而又美丽，但却是无数人尸骨和城市废墟堆积而成。那些高大隆起物和仿佛融化冰激凌
样圆塔应该是曾经大型建筑——如果把它们炸开，是否还能找到里面星半点人造痕迹？如果把这片大地深掘，是否还能找到城市地铁和残存管道遗骸？
也或许什
都找不到，纳米机群可能早已渗透这片大地，将整个北地废墟群从地下深处开始改造成自己领域。总之所有事情都只能凭借猜测，这里发生切都是未知，银灰色大地深处埋藏着人类无法涉及领域，从六十五年前开始，就已经没人能理解这些纳米机群都在这片大地上干些什。
类似
郝仁揉揉额角，试图抓住心中那点残留感觉，但之前迷迷糊糊中在脑海中响起声音已经如梦境般褪去。他查询之前精神通讯记录，发现果然是片空白，数据终端根本没有说话。
“
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。”郝仁呼口气，扭头看着车厢上显示器，看样子车队已经快越过河面，另侧河岸就在不远处闪闪发亮，“好像提到这个世界快支持不住什……”
“你梦境总是很特殊，不要轻视。”数据终端难得认真起来，“你好像有种用梦境和其他意识沟通能力。”
“知道，知道，不过这次‘连接’太短，抓不到线索。但有感觉，这次来北地废墟群是正确，这地方定是这颗星球关键……先兆总是出现在事件中心不是。”
三辆装甲车平安无事地越过凝固灰河，迎接佣兵们是个比外面废土更加荒凉死亡世界，而且这里万事万物更加诡异。摄像头传来装甲车前方和两侧景象，郝仁看到外面是泛着银灰色光芒大地，所有切都覆盖着同样光泽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转化成块金属。在这银灰大地上没有植物，没有建筑，甚至看不到块形状正常石头，可以看到只有些形状怪异隆起和圆塔状物，它们就仿佛融化奶酪样和地面融为体，其光滑表面上反射着装甲车灯光，朦朦胧胧光线在大量这样金属结构之间不断折射，呈现出光怪陆离模样。
郝仁努力思索眼前景物到底像什，最后他终于想到点：融化城市。
就如同用金属铸造个等比例世界，然后让它们融化到半再突然冷却，所形成应该就是这种东西。
“钢铁大平原……”个年轻士兵抱着枪紧张地看着这切，“所有东西都被转化成金属？”
“不是金属，纳米机群没有改变物质属性能力，它们只是让这些东西呈现出和自己相似材质。”乌兰诺夫说着，用枪碰碰身后装甲板，“欢迎来到旧星洲市，你们正行驶在六百五十三万名市民以及二十万座建筑物残骸上——其中还包括条腿、条胳膊、所有肝脏以及四分之三肺。现在是真没办法把它们找出来。”
年轻士兵面色古怪地转过头：“你玩笑从来都不好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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