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翩跹?”
“……嗯……”
修长手捧着娇颜,笑容越来越盛。
愣愣望着亮如星辰眼眸,渐渐红眼眶,抬手解开束冠,漆黑长发相混,缠绵纠结难分,纤指挑出缕打个结,温柔羞涩笑。
赤术点点头,不曾再说句。
握起掌心内,粒浑圆明珠悄悄泛着微光。
在喜床上等又等险些睡去,终于等到笑闹杂声,醉醺醺人被几个兄弟扶进来放在床上。
等人都散去,她合上门倒杯茶,刚走近手腕被人带,整个扑上强健胸膛,茶杯跌落红毯,俊颜笑吟吟望着她,明亮眼睛无醉色。
“你没醉?”身上明明有浓重酒气。
赤术隐约有些怅然。“果然是她。”
“听说殿下行将回国,居然不忘送来贺仪,实在难得。”银鹄抱臂调侃。
赤术笑下,叹口气。“只好奇什样女人能胜过她,令谢公子改弦更张,原来还是旧人。”
“未想殿下如此关切。”碧隼挖苦。
“不是已经有烟容?”银鹄打量对方神情,看出几分怅然失落。“老大问过烟容,已经答应让她随你回龟兹。”
客气。”白昆玉不敢怠慢,顾不得妹妹拱手行礼。
白凤歌侧过头,忽然开口。“敢问君小姐……”
“翩跹虽是义妹,实如至亲手足,今日嫁入谢府喜得良配,既结谢三公子苦恋,又成就西京扬州番佳话,真是两家幸事。”君随玉轻巧打断问话,客套有礼回应。
白昆玉笑得有点发苦。“君公子说是,莫说敝府当年曾蒙恩惠,即使冲着两家交情,白家也是诚心恭贺,失礼之处望请海涵。”
“多谢白公子盛情。”
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
欢娱在今夕,嫣婉及良时。
龙凤花烛静静燃烧,映照着案上对空空酒杯。
夜色深浓,春意盎然,鸳鸯帐内自有情致无边。
“不过是装装样,这好日子,怎舍得醉。”拥着玉人翻个身,替她取下沉重凤冠,黑发如水披散,红衣丽颜,清艳照人,时看得痴。
华宴乐声不断哗笑喧然,红烛高烧丝幔低垂,盛装浅笑佳人在怀,竟像是梦中场景。多年追逐朝得至,竟忘言语。
“翩跹?”
“嗯?”
“翩跹?”
据说次街头偶遇,赤术邂逅烟容,番苦追终于打动佳人,恰好龟兹王谴使携重礼上下打点,凿通关节,朝廷许可赤术启程回国,不日将离中原。
“以为……”赤术没说下去。
银鹄心照不宣笑笑,然洞悉。
烟容相貌或许曾有三分相似,现在却如云泥之别,不见还好,见必定是惆怅万分。
“殿下还是及早回龟兹安定大局。”到底同为天山所出,也希望那般温柔女子有个好归宿,银鹄难得劝。“请殿下善待烟容,亏差主上可会不高兴。”
君随玉莞尔笑,前刻闯大祸小狗乖乖趴在臂间,圆溜溜黑眼瞪着白凤歌,不满呜几声,他轻拍拍雪白长毛,转身而去。
白凤歌失神落泪,被兄长无言带出去。
远处蓝鸮墨鹞对望眼,松口气。
银鹄碧隼对着却是另外个人。
“殿下?”碧隼皮笑肉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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