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成贤做拼命回忆状,“昨日是做东道,所以席间那杜香琴姑娘主陪,说不少话。
她说她自幼家贫父母双亡,为让几个弟弟活下去,便被卖入这胡同里,虽然厌倦很久,但终
他想起上辈子看过网络小说,那些最能拉仇恨、最具备嘲讽脸主角也没惨到这个地步罢——连个反角面都没见到过,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便被稀里糊涂地抓进牢里。
方应物皱眉沉思片刻,还是放弃,以他之聪明如今也搞不明白状况,主要原因还是项成贤提供可分析情况太少。
项成贤只得详细讲述他遭遇:“们几个当时到教坊司胡同,向街面上小贩打听番,知道几个最有名行里魁首。其中有个叫杜香琴,们便去她家……”
方应物听到这里,忍不住吐槽句:“眼看会试在即,你还有闲心去眠花宿柳,莫非你对中式把握十足?”
项成贤满不在意道:“去岁中举已经心满意足,三五年内别无他求。所以今次不指望连登黄甲,权当练手。”
方应物又看项成贤几眼,确定他没被虐待,只是关夜而已。这才问道:“项兄昨日到底遭遇什?”
“言难尽!”项成贤叹口气,“昨日在会馆寻几个本省朋友,约好起前往贡院参看,免得考试时候抓瞎……”
方应物撇撇嘴,“别打幌子,说重点……既然是去贡院,为何进兵马司监牢?”
项成贤显出几分羞赧,“在路上,不知怎谈论起美人,便有人提议拣日不如撞日,不如直接转道去教坊司胡同开开眼界,看看北地胭脂与江南佳丽有什差别。为兄也有些耐不住,便同前去。”
方应物自动脑补出下面情节,“然后?想必是你与别人争风吃醋,别人恼羞成怒便喊来兵马司军士,把你捉拿到这里?”
中举人就丧失进取心,这心态也不知说他好还是不好,方应物摇摇头,催促道:“闲话休提,继续说。”
项成贤忘处境,眉飞色舞道:“如今正是花界生意惨淡时候,到杜香琴那里,她正好有空,便出来见们。看这美人果然生得姿容美艳、明媚绝伦,不亚于你那个袁凤萧……”
“说正题!”方应物简单粗,bao地纠正之。
项成贤讪讪笑,“是,后来就掏银子买酒席,又叫几个别美人,们就吃酒作乐。”
方应物疑惑不解,“就这些事情?再没有别?”
“并非如此,为兄素来谦厚,怎会随便与别人起冲突?”项成贤口否认道,“昨日们与妓家饮酒作乐是有,但根本没有见到过其他外人。”
方应物不太相信项成贤所说,“那就奇,若好端端兵马司为什捉你?你还有什不可说,项兄老实招罢,不然小弟不好想法子救你。
再说老兄你不必害怕什,堂堂天子脚下还能没个说理处?有人滥用公器擅自抓捕赶考举子,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也是占理!”
项成贤苦着脸,“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,为兄正与人说笑,忽然就闯进军士来捉,到现在还莫名其妙。”
方应物还是有点不能相信,“你意思是,你什出格事情也没做,也没有与任何人结仇,兵马司军士却突然出现来捉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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