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没有十七年前那个夜,妹妹笑容,本应跟着她道长大、成熟,而不是永远成为他记忆里部分……
只小蜜蜂“嗡嗡”地在花丛上旋绕,又飞走,陶昂摇摇头,收回飘摇思绪,继续朝医院主楼走去。
陶昂没有走大路,而是选择从那条
院长挺拔背影匆匆消失在走廊另端。陶昂挠挠头,长这大,很少被人“孩子”来“孩子”去地称呼,这种感觉,好像还蛮好。
确定院长离开之后,陶昂再次回到流羽房里,那孩子已经闭上双眼,像是睡着。陶昂走上前,悄悄从她枕头上取走根她落下来头发,然后退出房间。
看看时间,已是下午两点半,之前略显空洞走廊上,多不少出来走动病号或者陪伴家属,前行陶昂不自觉地回过头,流羽单人病房在这层楼最尾端,没有人会往那个没有前路死角走去。
那里并没有肉眼可见阻碍,可就是有道无形界限,决绝地隔断那间只住着个名叫流羽孩子127病房。
下楼走出住院部大楼,经过花园前时,陶昂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那丛盛开胭脂花上,两个六七岁小女孩正嬉笑着站在花丛前,两个人手里各捏着两朵胭脂花,从花朵里抽出细长如丝花蕊,又把花蕊挂在各自耳朵上,美美地摇晃着脑袋,让那花蕊尾端银白小球摇摆不止,仿若给自己戴上串最漂亮耳环。
想办法?”
“实在是无能为力。”院长摇头,“们也试过联系他们,可他们当初留下地址和电话全部都是假。也无法理解他们行为。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陶昂有些泄气,转而又想到流羽病历,说,“还有流羽年龄,据说在病历上竟然没有清楚记载。”
“唉,这是们工作疏忽。当年老院长在时候,医院管理比较松散。”院长有些无奈地说,又问,“流羽是个特殊病儿,阿萍应该都告诉过你她病情吧?”
陶昂点头。
“哥哥,胭脂花开,你帮摘下来嘛!”
“哥哥,你看把花花做成耳环!”
“哥哥,戴上自己做耳环,漂亮吗?”
个稚嫩而熟悉声音潮汐般从某个虚无空间里飘来,冲击着陶昂原本清静心底。
小时候,他妹妹总喜欢在初夏时候,跑到家后面围墙边,从长在墙根胭脂花丛里摘下两朵,然后从花瓣中央小心地抽出带着条长丝、尾端是个可爱小球花蕊。然后摁在自己耳垂上,故意晃着小脑袋让垂坠花蕊动来动去。就跟眼前这两个小女孩样。
“直尽全力找出她身\_体不再发育原因,希望有天她可以健康地离开这里。”说到这儿,院长像突然想起什,有些着急地说道,“关于流羽事,们下次再说,约人谈事,得马上走。”
“好,您忙您。”陶昂抱歉地说道。“不好意思耽搁您时间。”
“呵呵,年轻人里,鲜少有你这般细心又体贴病人。”院长拍拍他肩膀。
陶昂侧目看着关闭房门,笑笑:“她本不该属于病房这种地方。”
院长微愕,旋即赞许地说道:“以后工作上有什问题,尽管找。像你这样孩子,还是第次见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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