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钱二国舅今天跑过来说卖煤之事,虽然有拉自己壮声势、当挡箭牌嫌疑,但客观上对自己还是有好处,这点不能不认账。
所以李佑不为已甚,口头装几句傻就算,顺手帮他个人情又不费力气,回头让归德长公主对苟家意思意思得。便道:“好罢,国舅爷如此抬举在下,在下也不能不识抬举。你说叫在下怎办罢。”
钱国舅大喜过望,“李大官人真是个痛快人,就请李大官人去劝劝归德千岁,务必不要轻易放过苟家!”
噗!李佑刚喝口茶,听到钱二国舅请托,时忍不住全喷出来,洒满面前书桌。他怀疑钱国舅口误,确认道:“你说什?务必不要轻易放过苟家?”
钱国舅笑得很猥琐,“是啊,不能轻易放过……”
李佑外松内紧,用更加漫不经心语气问道:“还有什事情?”
钱国舅笑笑,轻松地说:“也不是什大事,昨日听说你与个世侄闹些冲突。那世侄也是个莽撞人,居然砸归德千岁店面,这件事让他们家里很不得安宁,所以委托老夫当个和事佬。”
李佑恍然大悟,原来如此,难怪钱国舅语道破他与归德长公主合作关系。苟家与钱家有姻亲关系,估计是碰巧在苟家听闻砸店事,所以才来得之快。正常情况下,若非当事人亲口去告知,短短半日工夫根本不足以传入他耳朵里。
对这件事,李佑姿态十分大度,豪爽地摆手道:“国舅爷放心,昨日在下已当场与那苟指挥和解!这件事就此过去,在下绝对不再追究。如同云烟,让它随风而去罢!”
钱国舅暗骂声,又他娘装傻,谁问你还追究不追究,最后还不得看归德千岁?但只能捏着鼻子说:“李大官人宽宏大量,替那世侄谢过。只是这归德千岁那里,不知状况如何,还得你去代为分说。”
李佑实在无语,饶他心思慎密也没有想到这个反复。原来他不是要替苟家求情,而是恰恰相反。前头卖自己人情,就是为这样啊,难怪要放在后面来强调。
李佑本来还奇怪,钱国舅想替
李佑热络地奉承钱国舅说:“国舅爷是长公主亲舅爷,很重要母家长辈,身份摆在这里,即便长公主见也得礼敬三分罢。这点区区小事,国舅爷何不亲自前去说和?你既是苟指挥长辈,也是归德千岁长辈,去做这个中间人,那是最合适不过,让这个外人去,反而多余哪。”
李大官人语气如此真挚,钱国舅也辨不清楚,难道他不是装傻,而是真不晓得归德长公主与自己关系?
“其实做事也不能帮亲不帮理,也不能只看亲情,还得讲道理啊。”钱国舅悠悠地说:“你是当事人,讲道理要靠你去讲,你去与归德长公主说几句话比有用。就算求到你这次如何?”
李佑险些笑出声来,此人还真够能摆谱。他这蹭皇家饭混子去找归德千岁这等心高气傲、最看不上无能之辈天之骄女,谈得上亲情不亲情吗?从他最近距离观察来看,千岁殿下对娘家俩,bao发户国舅都很瞧不上眼,压根没当正经亲戚看待。
瞧这样子,钱二国舅八成也是在苟家面前打肿脸充胖子,所以才被苟家请托说和罢,李佑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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