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自己在山沟里挖几十万斤煤外人不知,在如今京城行情下可不是小数目,折算成煤市售价是二万两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眼红硬吃?若咱们没有人情庇护,有权贵阉宦跳出来巧取豪夺,你能奈何?你能保证不出现这样事情?
不说其他,打听过,那惜薪司以大内订购名义,发些凭证便将煤炭囤积住。他们若是看上们这几十万斤煤,也同样给几张凭证就囤住咱们煤,咱们怎办?
煤铺可以与惜薪司互相勾结,趁着高价变卖,瓜分,bao利。但们连入市资格都没有,怎去卖?再说煤市里大人物不会愿意看着咱们毫不费力、平白无故跟风发大财罢?最后还不是便宜别人?
可以断定,若你将煤卖给别家煤铺,第二天惜薪司就会找上门来,而卖给李大官人是托人情,他至少不会让惜薪司用几张
生意做成这样,能算清这笔账,只有李大官人和杨员外两个主人家,其他人包括高掌柜和王管事在内,都是半懂不懂。
在高掌柜将李佑请到院子角落并商议付款问题时,这边王管事与杨员外也开始说起悄悄话。
王管事与杨员外乃是总角之交,有几十年情义,名分上虽是东家与雇员,实际相处却是兄弟之礼,说话也很直白,对杨员外退让有些不满道:“你也太低三下四,仿佛们求着他买煤似,如今煤炭紧俏,是们手里有货啊。”
杨员外叹道:“方才你第次前来时,提价提得太多,不然事情断不至此。只提个二钱银子,还算人之常情,突然从事先商定二两涨到三两,那就多,难怪要惹得那李大官人发怒。”
王管事不服气道:“已经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存煤,全指望们货接济。这种局面下,们开什价格他们也得认账,做生意哪有不趁机漫天要价道理,难道提价到三两还错?”
杨员外常在场面上行走,交游也较广,不像只会抬头看货物、埋头看账本王管事眼界这狭窄,耐心劝道:“你不明白,银子账容易算清,人情账却是很难算清楚。做生意,特别是与他们这些权贵做生意,要算不仅仅是银子,还有人情。如果只盯着几两银子斤斤计较,势必头破血流,除非你自己实力足够与他相抗。
咱们这煤已经积压在手里两个月,到现在已经赔上千两银子。可附近军所都没人要,这次没法子想到京城来发卖,那是托人情寻到钱国舅门路。不然京城水深,最近煤市又是个微妙时候,咱们随便卖几十万斤煤真不知道会招致什事端。
钱国舅将李大官人抬出来,显然可以看出他不如这李大官人有实力,若因们出尔反尔涨价激怒李大官人,那李大官人回头就要找钱国舅不是。钱国舅被寻不是,再反过来寻到们,那们人情岂不就全赔进去?”
王管事嘟囔道:“人情值什钱,赔就赔,如今煤炭紧俏,照样可以转卖给其他煤铺。们赚到这笔银子后,以后又不与他们打交道。”
杨员外听到这话,就有点恨铁不成钢,狠狠地扯把王管事袖子,“你要再如此想,今后就不要来京城,不然只会招惹祸事!在京城里做大生意与其他地方是不同,不是手里有货就可以理直气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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