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盒正砸在他手背上,生疼。
他紧抿着唇,言不发。看着她决然愤然,独自离去,颇有再不相见恩断义绝意思。
他指节用力抓住锦盒。
*
相思闷着头独自回到淡粉楼,就连看门小厮都觉得奇怪,怎刚刚打扮得光鲜亮丽出门,会儿功夫就失魂落魄回来。
马车终于停在街上。相思委屈地甩开他手,头也不回跳下车,迎面吹来飒飒金风,满街落叶掠飞,迷乱她视线。
雾蒙蒙泪光让眼前切变得慌乱不堪。
街上行人投来好奇与诧异目光。
江怀越没下车,只推开车门道,用极低声音叱责她:“你在胡闹什?!找你有事,难道还错?!”
“您没错,算什东西?您用得着时候就下令找,用不着时候就丢在旁……”她背对着车子,声音都微微发抖,说个字,心就痛下。
马车缓缓行驶,她问出这句话之后,江怀越沉默片刻。这短暂时间却让相思感到如此漫长难熬,她犹豫着,抬头直视于他。
他眼神有些渺远,慢慢垂下眼睫,用不含情感语调应付答道:“没什,太忙而已。”
相思心更沉重几分:“那为什先前送对耳坠过来?”
“……之前让你去净心庵,害你受伤,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吗?”江怀越还是那样平淡如水地回答,好似早就想好答案历练好多遍,惯性说出而已。
相思咬住嘴唇,最初喜悦荡然无存,寒着脸再问:“您这次又为什再三派人找?”
严妈妈看她那样子,以为是惹恼客人被赶回来,急忙上前责问。但她声不吭地
他本来就是没有心人,只会钻营算计,不把别人命当回事,更不会把别人心当回事!
是她错看错想,竟然还曾经怀揣幻梦,以为他也有常人喜怒哀乐,也有常人憧憬期望。
可他偏偏什都没有,又怎可能向往温情?必定是从进宫后就冷心肠没善恶,只活在自己阴谋诡计之中,为实现目标不择手段,利用可利用人,完事之后给点恩赐,就算打发她……
车内人没有应答,过很久才将门打开。“你上来,不要在这里站着,被人看到不成体统……”
“早说过不是什大家闺秀,还在乎什成不成体统?!”相思咬着牙拧着眉,从袖中取出物,狠狠扔到他怀中,“这样昂贵首饰配不上,督公留着赏给别人吧!”
江怀越这才看看她,端正神情道:“有件事,想要叫你……”
“又是让做事吗?”她没等他说完,忽然用冷峻语气发问。江怀越怔怔,感觉有些不对劲,但还是保持着素有淡漠神情:“是,不然为何找你……”
相思脸色下子白,那双水蒙蒙眼里满是愤恨与不甘。“要下车!”她狠狠喊出来,用力去推车门。江怀越惊,呵斥道:“你做什?!”
“放回去!”她又气又恼,又悔又恨,见马车没有停下意思,竟横下心打开车门,不管三七二十就要往外跳。江怀越连忙把拽着她手臂,厉声道:“你疯?想摔死?”
她却蛮着劲儿挣扎,忍着悲声执意要下去。他被闹得没有办法,只好下令停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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