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声音波波传来,听得出,金玉音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,不像其他妃子生养时候那样肆意哭喊。饶是如此,江怀越坐在侧屋内,还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尽管承景帝是让他过来告知沈睿已死讯息,但当此情形,他却不想径直闯入内室。
也不知过多久,外面忽然传来声痛楚而无力叫喊,随后,便是嘈杂人声此起彼伏。
稳婆小声道:“这,民妇也不知道,起先看她只是按着肚子,们还偷偷说是假装。可是到长乐宫后没多久,她就真越来越疼样子,后来们查看,果然是要生……”
“她是到长乐宫之后才让你们贴身查看?”
“对……”
江怀越抿着唇,过片刻才道:“太医院来人吗?”
旁边女官赶紧道:“来,在另外间房等着呢。”
两列宫灯高挑,照亮长乐宫宫门,江怀越微微抬起下颔,撩衣袍步上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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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入内,路可见神色慌张宫女与內侍,见到他迅疾而来,皆下跪瑟缩。
穿堂过殿,他带着两列部属径直闯入长乐宫最深处院落。还未踏进大门,便听得里面传来痛苦□□。
江怀越目光横,低声喝问道:“还没生下来?”
夜色沉沉,从乾清宫到长乐宫途中,四周死般寂静。
江怀越坐在轿子里,置身于无尽黑暗,忽然而至疲惫感涌上心头,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不能放松。
沈睿已死,但他在z.sha前说那番话,分明表示关于罗桢事情,绝对不止他人知晓。
江怀越闭闭酸涩双目。
辽王是不可能知晓,沈睿将那件事视为最有用机密,怎可能告知给辽王?那,在这世上,唯值得他将秘密分享,除金玉音之外,还能有谁?
稳婆忍不住问:“大人,要是,要是娘娘她生不下来,或者万什,们这些人……”
“先进去,别多问这些!”江怀越冷着脸挥手斥退稳婆,望着那间灯火通明屋子,过会儿,转身走向厢房。
近旁內侍不解道:“掌印,们是要在这等她生下孩子?”
他脚步顿顿,没有回答,直接进侧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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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……”紧随旁边长乐宫女官战战兢兢,江怀越沉着脸,道:“去叫稳婆出来。”
女官立即进去,没多久,先前由江怀越带入宫稳婆奔出来。见到他,便紧张地道:“掌印大人,里面这位娘娘恐怕真危险。”
“怎?”江怀越皱皱眉。
“孩子是横着,出不来呀。”稳婆哭丧着脸,“孩子看样子很小,可是们也不敢去拽……毕竟是宫里娘娘,要是弄伤出血不止,那就真求神拜佛都来不及!”
“你们就不会想办法?”江怀越将她拽到边,压低声音道,“不是说远远没到降生时间吗,怎会真要生?”
四下唯有急促脚步声。
“掌印,长乐宫就在前面。”跟随轿边內侍低声道。
他缓缓睁开双目,撩起厚厚帘子,望向前方。
漆黑无光夜幕下,巍峨长乐宫隐隐显露轮廓,仿佛在那里等待他到来。
轿子停在宫门口时候,自远处奔来人,在江怀越耳畔急切地耳语番,随即又依照命令匆匆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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