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涉儿只得闭嘴。
墨儿接着道:“第二,若是对面人手执剃刀,误割到你臂膀,般只是划而过。但你臂上刀伤,起刀处深,收刀处浅,定是自己去割,下手时咬牙狠心用力,所以深,刀划下去后,受不痛,所以收刀时浅……”
“割道口子哪有这些说法?”胡涉儿嘴里咕哝着,声气明显弱许多。梁歪七更是面色灰白。赵不尤则笑着点点头。
墨儿继续道:“第三,还有个最大漏洞——衣袖。你上门去给人修面,必定是穿着衣裳,这季节不会光着臂膀。那人用剃刀割你,自然会先割破衣袖。你说被割伤后立即去医治,自然没工夫去换衣服,然而你衣袖——”
梁歪七刚将袖子套好,左臂衣袖虽渗出血迹,却没有破口。胡涉儿猛地跳起身,脚将梁歪七踢翻在地,恨恨骂道:“贼歪七!平白让俺受场霉气,呸!”说罢转身就走。梁歪七费力爬起来,头也不抬,也拔腿快步逃开。
赵不尤并不答言,转头望向墨儿:“你来告诉他们。”
“?”墨儿知道哥哥想考较自己,对此事他心里已经大致明白,只是生性腼腆,当着这多人有些难为情。
“不怕,尽管说。”赵不尤鼓励道。
墨儿轻声清下嗓子,才对梁歪七道:“这伤口是你自己割出来。”
“你胡说什?”梁歪七没答言,胡涉儿已经跳起身大声嚷道。
样,注视着两人,只听,不说话。他目光沉黑,很多人都怕和他对视。这时,墨儿见哥哥眼中隐隐射出阵寒意,有些纳闷。而梁歪七和胡涉儿两人碰到赵不尤目光,都很快闪开,个斜望着桌角,个眼珠转个不停。
赵不尤听完后,略沉思,望向梁歪七左臂:“看看伤处。”
梁歪七用右手费力解开衣带,胡涉儿忙站起来,帮他脱掉里外两层衣袖,露出臂膀来,左臂上扎圈白布,布上浸着血。赵不尤起身凑近,轻轻揭开白布边缘。墨儿也忙过去起查看,臂膀上果然有道斜长伤口,虽然敷药,但仍看得出来伤口情状,从臂膀外侧,直延到内侧,由深而浅,划破臂围小半圈。
看过伤口,墨儿不由得望向哥哥,赵不尤也正望向他,两人目光相遇,会心笑。
胡涉儿在旁边又大声补充道:“是斜对面梅大夫替他医伤。陪阿七去,梅大夫也是个证人。”
旁边围观,全都笑起来。其中人笑得格外洪亮:“
墨儿惊跳,忙望向哥哥。赵不尤沉声喝道:“坐下,听他讲!”
胡涉儿眼珠翻两下,悻悻坐回去。
墨儿在心里默默梳理下,又清下嗓子,才开口对梁歪七道:“有三条证据可证明你说谎。第,你要告人,却声音低弱,不敢抬头直视哥哥,定是由于心虚……”
胡涉儿嚷起来:“他生来就这个胆小样儿,不成吗?”
赵不尤又喝道:“莫嚷!好生听!”
赵不尤问道:“割伤后立即去医治?”
梁歪七才点点头,胡涉儿便抢着道:“条膀子看着就要废,怎敢耽搁?”
赵不尤神色忽变,直视梁歪七,目光威严,沉声道:“回去!莫生事。”
“嗯?”梁歪七和胡涉儿都愣。
胡涉儿大声问道:“赵判官,你这话是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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