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家住
“如何?找到什没有?”邓楷笑着问。
赵不弃摇摇头,正要卷起两张验状,却眼看到处异样:关于阎奇脑顶伤口,初检上写是“头顶伤处,颅骨碎裂,裂痕深整”,而复检上却只有“头顶伤处,颅骨碎裂”,少“裂痕深整”四字。
他忙指着问道:“这初检伤口为何会多出这四个字?”
邓楷伸过头看后笑道:“初检验得细,写得也细些。”
“‘裂痕深整’四字,恐怕不只是写得细吧?”
“杀是术士阎奇?记得,早就定案。”
“那个丁旦真杀人?”
“他是自家投案,供认不讳,验尸也完全相符。你问这个做什?”
“没有任何疑点?”
“没有。你要查案找乐子,也该找个悬案来查。那个丁旦,bao死在发配途中,这死案子有什乐子?”
传来阵哭喊声:“父亲!父亲!”
个矮瘦年轻男子奔进来——
赵不弃告别何涣,骑着马赶往开封府。
关于何涣杀阎奇,这件事恐怕毫无疑议,不过他想着堂兄赵不尤疑问,又见何涣失魂样儿,心想,还是去查问下吧。虽然据何涣言,赵不弃在应天府所见是那个丁旦,但有人在跟踪丁旦,若是何涣这杀人之罪脱不掉,难保不牵连出来,这样何涣前程便难保。
他找到开封府司法参军邓楷,司法参军是从八品官职,执掌议法断刑。邓楷是个矮胖子,生性喜笑诙谐,和赵不弃十分投契。他走出府门,见赵不弃,笑呵呵走过来,伸出肥拳,在赵不弃肩膀上捶,笑道:“百趣这向跑哪里偷乐去?也不分咱点?”
“哦,想起来,这个初检仵作姚禾是个年轻后生,才任职不久,事事都很小心。”
“‘深’字好解释,可这‘整’字怎解?”
“恐怕是别字,不过这也无关大碍。”
赵不弃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便问道:“这个仵作姚禾今天可在府里?”
“东门外鱼儿巷发生件凶案,他去那里验尸去。”
“能不能看看当时案簿?”
“案簿岂能随便查看?不过,念在你还欠两顿酒面上,就偷取出来给你瞧瞧,你到街角那个茶坊里等——”
邓楷回身又进府门,赵不弃走到街角那个茶坊,进去要盏茶,坐在角落,等半晌,邓楷笑着进来,从袖中取出卷纸:“快看,看完得立即放回去。”
赵不弃忙打开纸卷,页页翻看。果然,推问、判决记录都如何涣所言,过失误杀,毫无遗漏。他不甘心,又翻开阎奇尸检记录,初检和复检都记得详细——阎奇因脑顶被砚角砸伤致死,身上别无他伤。
赵不弃只得死心,将初检和复检两张验状并排放到桌子上,心里暗叹:这个呆子,竟然用砚台尖角砸人脑顶,你若是用砚台平着砸下去,最多砸个肿包,根本伤不到性命。
赵不弃也笑起来:“这阵子在偷抢你饭吃。”
“哦?难道学你家哥哥当讼师去?”
“差不多。无意间碰到桩怪事,头钻进去出不来。今天来,是要向你讨教件正事。”
“哈哈,赵百趣也开始谈正事,这可是汴京大趣话。说,什事?”
“你记不记得前阵有个叫丁旦杀人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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