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取两锭银铤,寻见朱显,吓他去请陆青。
好在傍晚时,朱显回话,已约请好陆青。他忙去回禀杜骋,杜骋听,只沉着脸点点头。
到第三天,丁鹿实在忍不得,偷偷出宫,躲到皇城东角楼下,朝潘楼窃望。快到正午时,见杜骋穿身便服进潘楼,他又望向三楼,那望春阁窗户紧闭,瞧不见里头动静。他惴惴等顿饭工夫,见杜骋和个年轻男子从潘楼欢门出来,那年轻男子身穿青绢褙子,应该正是陆青。他见两人在街口分开,杜骋朝东华门行去,陆青则沿东门街向南走去。丁鹿躲在人后,等杜骋走过,忙快步追上陆青:“请问可是陆先生?”
陆青回身点点头,虽有些纳闷,神色却十分淡静,并不像有何烦忧。丁鹿这才略放些心,不敢透露自家身份,也不敢问潘楼中事情,忽然想起陆青最善相人,忙请问:“陆先生能否替在下相看相看?”
陆青先微笑下,问道:“足下可是杜殿值下属?”
丁鹿慌,不敢点头,只含混应声。
陆青并没再问,瞅着他注视半晌,而后缓缓说:“足下正逢厄,卦属小过之象。不得中道,屡行其偏。微过易返,小犯无险。久占其利,心生轻躁。贪小求大,其祸无边……”他听得张大嘴,双手捏得筋骨错响,忙求问避祸之法。陆青教他清明午时去东水门外,对顶轿子念句话。他听后,心里阵惊悸:
“逃得万里险,终有时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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