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留意他目光神色，并未说谎。只是说到“替”字时语气发虚，他之愧，果然只在银钱。
“小槐走之前，可透露
什
？”
“
问他李知州既然要荐举他到御前，为何要躲起来？他笑是呆鸡眼，只瞅得见麸皮，瞧不见谷仓。还说他已谋划好，叫莫多嘴。稍不顺他意，他便拿出那银弹弓射人。哪里还敢多问。不怕陆先生耻笑，在他面前，哪里是个舅舅，分明他才是舅舅。”
“除李斋郎与你，他来京之后，可曾见过其他人？”
“嗯……正月十五傍晚，他叫陪他进城去看灯会，到宣德楼前，跟他失散，寻许久才算寻见。他站在‘宣和与民同乐’那金书大牌子下，和
个人说话。连唤几声，他才跑过来。问那人是谁，他说驴子拉磨，叫只管动腿，莫乱张嘴。”
“那人样貌你可记得？”
“前两天，见着那人。”
“哦？”
“那天和朋友去汴河湾吃酒，见十几只大船运来许多花木。有个朋友认出那是荔枝树。们从没见过荔枝树，都跑去瞧。原来那些树从三千里外
福建运来，要搬去艮岳御园里种。督看力夫搬运花木是营缮所个监官，五十来岁，张瘦长马脸，正是元宵夜和小槐说话那人。打问，才知那人名叫杜公才，原只是个胥吏，几年前因献策给杨戬，骤然得官。他献那计策便是搜刮民田括田令。得官之后，他又去巴附朱勔，朱勔因操办花石纲得宠，这几年何止气焰熏天，人都称他是‘东南小朝廷’。杜公才从朱勔那里又讨得营缮所花木监官肥缺。不知小槐是如何与他挂搭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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