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小心翼翼走向那块大石,硃安世仍边走边忍痛拨拢身后草,掩住足迹。绕过大石,两人躲在石头后面,硃安世抓些藤蔓遮挡两边。刚躲好,前面隐隐传来蹄声。很快,马蹄声已经近前,硃安世在石侧偷偷观望。
暮色中,两个绣衣人各自骑马,另牵着匹空马,正原路返回,赶向刚才岔口。
硃安世心想:很快天就黑,至少今晚不会有事。韩嬉也应该已经甩开追兵。只是这两个绣衣人发
“你没事,就更没事。”
“这些人杀妈妈,杀几个叔叔伯伯,还有他们家人……”驩儿恨恨望着地上绣衣人,眼中忽然涌出泪。
“你以前就见过他们?”硃安世大吃惊。
“他们直在追杀,追好几年,追几千里。”驩儿用袖子擦掉眼泪,“总算报点仇。”
硃安世看他瘦小倔强,不由得阵疼惜,想伸手查看他脸上伤处,双臂却痛楚不已,手都举不起来,只得望着驩儿温声道:“有硃叔叔在,断不会再容他们作恶。那另外两个恶徒过会儿就要回来,们得马上离开。”
口处。外面又响起蹄声,是单独匹马。
等蹄声消失,硃安世才笑着说:“好啦,这次真走——啊!”
坑外乱草间中忽然闪出柄斧头,猛地砍进来!
硃安世忙护住驩儿急躲,肩头阵剧痛,斧头砍中他左肩!
硃安世闷吼声,把抓住斧柄,往上推,将斧刃推离肩头,随即猛地翻肘,压偏斧头,往里抽,坑外握斧之人被猛地拉近,硃安世跟着拳重击,拳头正击那人脸部。那人吃痛,发力要夺回斧头,硃安世大吼声,腾身跳,扑向外面,正好撞向那人,两人起倒在草丛里,翻滚扭打起来。
他望望四周,这时天色渐暗,自己双臂受伤,肯定敌不过绣衣人,又没有马,也逃不远。他思忖片刻,站起身,咬牙忍痛从绣衣人身上抽回自己刀,插回鞘中。本想将绣衣人尸体藏起来,却根本没有这力气,驩儿年纪小,也帮不到,只有丢在这里。
“好,们走!”硃安世瘸拐向岔口处走去。
“那些人就是走那边啊。”
“他们搜过地方,不会再细搜。”
两人沿着马踩过草径,来到岔路口,继续沿着草径,向绣衣人方向走去,走段,硃安世扫视两边,见右边草丛中有块大石,便对驩儿说:“去那边,走草根空隙,小心不要踩断草。”
硃安世双手扼住那人咽喉,那人伸手在硃安世肩头伤口处狠狠抓,硃安世痛叫声,几乎晕死。手松,那人用力翻,将硃安世压在身下,硃安世脖颈反被扼住。他拼命挥拳乱打,那人却毫不松手,眼看就要窒息,那人忽然痛叫声,把斧头砍在他头顶,是驩儿。
那人反手掌,将驩儿打翻在地,硃安世忙记重拳,砸中那人左耳,顺势翻,将那人甩倒,随即把抽出刀,拼命刺,刺中那人胸部,刀刃洞穿后背,那人身子挣,随即咽气。
硃安世忙回头看驩儿,驩儿刚从地上爬起来,左脸大片青肿。
“驩儿,你怎样?伤得重不重?”
驩儿走过来,摇摇头,咧着嘴笑下,扯到痛处,疼得咧嘴,却仍笑着说:“没事。硃叔叔,你又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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