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仲子也道:“对,对,对!常喝醉,醉后管不住自己嘴,胡乱说出来,可就糟。”
韩嬉笑着“呸”声,便也作罢。
硃安世道:“刚才话还没说完。坏书和坏酒还不样,坏酒人人都会说坏,但书就未必。刘老彘觉着坏,其实定是好。于他刘家不利,定会利于天下。所以,这书非但不是坏书,反倒该是——”
“好书!”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。
驩儿本来直默默听着,有些惊怕,这时也小脸通红,眼睛放亮。
樊仲子未及答言,郭公仲大声道:“天下!”
韩嬉点头笑道:“对。卖坏酒会毁酒坊生意,坏书便会毁天下这桩大买卖。”
樊仲子瞪大眼睛:“毁天下?什书这厉害?”
硃安世却迅即明白:“刘老彘最怕,是臣民不忠、犯上作乱;最盼,是全天下人都变成庸生这样呆子,整天只知道念什‘星拱月,臣忠君’;最恨,则是们这些不听命、不服管人。猜这孔壁《论语》必定有大逆不道话,会危及他刘家天下。”
樊仲子点头道:“应该是这个理,否则也不至于千里万里追杀驩儿。”
当如此。刚才那庸生越讲越玄,懒得听,就在琢磨件怪事——既然庸生说《论语》是圣人之言、群经之首。那刘老彘边极力推崇儒家,边却又秘藏着这部古经。这就像卖货商人,边盼着生意兴旺、卖得越多越好,边又把最好货藏起来,生怕人见到买去。这是什缘故?”
樊仲子也奇道:“确古怪。”
韩嬉道:“这有什好奇怪?老樊,你是卖酒,什酒你会藏着不敢卖?”
樊仲子笑道:“当然是最好酒,留着自己喝嘛!”
郭公仲却道:“坏酒。”
硃安世点头道:“既然刘老彘怕这书被人读,那这事偏偏得去做成!就带驩儿去趟荆州,找到那扶卿,
韩嬉道:“这样说,倒好奇。驩儿,你先给们念下,让们听听看,到底是什不得话?”
驩儿迟疑下,刚要开口念,郭公仲大声喝道:“莫!”
众人吓跳。
韩嬉笑道:“怎?郭猴子?又不是念催命符咒,瞧你吓得脸都变。”
硃安世却顿时明白,忙道:“为这部书,葬送好几条性命,郭大哥儿女就在隔壁屋里,万听,出去不小心说漏嘴,被别人听到,祸就大。”
硃安世笑道:“郭大哥说对。樊大哥你爱酒胜过爱钱,才会藏起好酒,舍不得卖。嬉娘说则是不敢卖。酒商卖酒为赢利,好酒能卖好价。就算藏着不卖,也是为卖更高价,绝不会把酒放酸。倒是坏酒,卖出去会坏名声,毁自家生意。”
樊仲子笑着点头道:“这倒是,卖酒卖是个名号。家酒坊里,酒若没酿好,宁愿倒在沟里,绝不敢卖给人。若不然,‘春醴坊’哪里能在长安立得住脚?”
韩嬉笑道:“这就对。现今儒学也不过是谋利禄生意,刘老彘就是个贩卖儒家书贩子,他想儒家生意兴旺,断不敢卖劣货。所以呢,猜那《孔壁论语》必定是本坏书。”
樊仲子迷惑道:“酒坏,容易明白,书坏,怎解释?”
韩嬉问道:“你是经营酒坊,那刘老彘是经营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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