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爸爸用沾着水棉签替庭云擦擦嘴唇。
嘴唇上湿润,让庭云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,他意识刚刚归位,能看清爸爸表情,也能听懂爸爸表述,只自己还没发完整清楚表达自己意愿。
“之前你还不让陪,手术第个晚上是不准陪护,你现在在单独病房,过个两三天,才能回之前病房。”爸爸说便觉得心酸,眼泪也跟着下来。
这个信息素主导世界,规则就是这残忍,有些疼非得omega独自去抗,没有人能帮他们分担。
庭云
他觉得他和宋有方没有差别,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alpha都没差别,他们还不足够解omega。
“庭先生他…”所以,陈助理不知道该怎跟宋有方汇报,他只能答非所问,“您需要帮你预约汪医生吗?”
电话里突然安静下来,宋有方很认真在思考陈助理提议,“预约吧。”
标记清洗手术很顺利,就像阿暮描述那样,在麻醉作用下,感觉不到疼。
从手术台下来,庭云麻醉还没完全过去,他能感觉到病床旁有人走动声音,做手术位置,并没有特别感觉。
机去接您吧。”
老板去晚,又没人扣他工资,无非是找自己撒撒气罢。
“算。”宋有方顿顿,脑子里全是梦里情形,他犹豫再三才问出,“昨天你去看庭云,他怎样?”
陈助理知道,宋有方不是睡觉才想起询问庭云情况,他是花整晚时间,才憋出他心里话。
庭云情况怎样,这要他怎说呢?庭云还没做手术,相比那些做手术omega来说,精神状态还算不错。
随着时间慢慢流逝,麻醉药效也渐渐过去,逼醒庭云是心头焦躁和烦闷,和从后颈处传来针扎似刺痛。
他睁开眼睛,看着雪白天花板,病房里消毒水味道似乎变弱,只是他稍作用力,鼻腔里能嗅到股血腥味儿。
“庭云…醒。”说话是爸爸,爸爸眼睛通红,见自己醒来瞬间,身子往前跃,又克制站在原地,手无措地整下被角,“醒就好。”
庭云张张嘴,他口干舌燥,想要喝水。
爸爸轻声解释道:“你现在还不能喝水。”
但谁都知道,过今天,庭云就得和在医院看到那些omega样。
陈助理没有跟宋有方细讲过进入医院经历,从清洗科室到住院楼层,那种场面是他个alpha都有些接受不。
里面omega因为各种原因要做标记清洗手术,omega原本就纤细身体,变得皮包骨头,大多数omega是没有陪护,他们周身围绕着孤独,脸上流露出表情只有个,那就是绝望,病态之下根本看不到生命该有鲜活。
读书时,学校安排生理课,课本上遍又遍重复着omega有多脆弱,腺体有多脆弱,alpha最终标记应该出于责任,源于爱,这浅显道理好像谁都懂,alpha也几乎是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会是个负责任人,可真当自己身临其境,才会明白自己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过。
陈助理觉得,自己怎样表达都算不上夸大,又觉得自己词穷,苍白语言不足以表达出自己看到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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