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方濂先是愣,随后低着头往上走,到门口才跟周唯安说话,“有事吗?”
“俩能找个说话地方?”见霍廷没有走意思,还非得往两人中间插,周唯安想要单独跟江方濂聊聊都不行。
江方濂卸下扁担,“不谈,们没什好谈,还有事,你要是没别事,就赶紧走吧。”
“小江…”周唯安想要去拉江方濂,被江方濂不动声色地躲掉,他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,下不来台周唯安也懒得维持形象,直接恼羞成怒,脚踢翻江方濂簸箕,里面泥都散地,“你弄这些玩意儿有什用啊!”
没等江方濂反应过来,周唯安眼前晃,胸口紧,被人拧着领口提起来,霍廷脸凶狠地看着他,“你他妈干什!”
江方濂朝声源看眼,明晃晃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,只能凭借声音判断对方是霍廷。
“修顶楼小花坛啊…”
顶楼花坛里土早就被晒成土块,根本没法用,江方濂又没多余钱,跟公园里园丁大爷说好几天好话,人家才答应他让他弄点走。
“不说,不说。”霍廷让老太太们都进店打牌去,“回头再说。”
说着,他朝江方濂走去,“你挑得上去吗?”
周唯安又来找过江方濂几次,头几次他没有找对时间,大早来,江方濂不是要去送奶,就是要给霍廷爸爸送饭,两人就没见上面。
后来周唯安学聪明,下午时候才来步梯逮人,周唯安在步梯这带身份尴尬,好多人看他不顺眼,他见江方濂又不敢带着人来,只有个人傻蹲在江方濂家门口。
这天,霍廷在店门口跟些老娘闲话家常,看着江方濂扛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簸箕和扁担,风风火火地朝步梯下跑。
没等霍廷把人叫住,江方濂已经跑远,他嘟囔句,“属兔子吧…”
“啥?霍廷你说啥?”张大妈耳背,没大听清楚。
他花坛,这小逼崽子也敢踢?
周唯安脖子被衣领死死勒住,他挣扎着去掰霍廷手,“松开!松开!”
江方濂怕霍廷脾气上来,没个轻重,真把周唯安弄出个好歹来,不值当,“霍老板,算吧。”
霍廷看在江方濂面子上,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周唯安。
时间,大家都争得面红耳赤,过道里气氛很是紧张,江方濂摸出钥匙打开门,又拿出先前周唯安给他钱,“这个你拿回去吧,以后
江方濂掂掂肩膀上扁担,“行吧,反正也没多重。”
霍廷跟在江方濂后面,几次想要搭把手,都午从下手,硬是从步梯跟回家。
江方濂跟他客气,“霍老板,你不用管,自己弄就行。”
没等霍廷说话,他俩刚走过五楼拐角,江方濂家门口蹲个眼熟人,周唯安。
“小江…”周唯安热情,在随着看到霍廷那刻殆尽。
霍廷摆摆手,“没事,刚说到哪儿?”
“说郭民勇在那边养个小,小前两天找上门来,郭民勇差点没被他老婆打死。”
霍廷正想接话呢,又见江方濂挑着簸箕泥往上走,这次他实在忍不住。
“江方濂,你干什?”
头顶就是烈日,来回就够累人,更别说是挑着东西,江方濂这身板看着单薄,做体力活倒是点也不拖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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