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留下十里,允许她住在周家客房中养伤。
从此每日都能看见十里在庭院运功,周子秋偶尔还想找她几句茬,奈何十里并不再和她争锋相对,有时候就算听挑衅话,却也只是静静看着她,直看到周子秋落荒而逃。
太奇怪,周子秋想,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好奇还是什,
周子秋察觉到熟悉感,连忙拿来小厮手里灯笼,走近照,登时吸口凉气,这人不是十里又是谁?
“快,将她抬进厢房,你去请大夫。”周子秋急急拉过旁小厮,又唤来守卫,将十里抬进周府。
好在大夫来得快,及时给十里止血,周子秋在旁看着,当瘦削身躯上狰狞伤口映入眼帘时,周子秋慌忙背过身。
她这时才意识到,比自己年纪还小少女,过却是刀上舔血日子。
十里没有昏迷多久,翌日早就清醒过来,原来她此次替人运送件极为重要东西,沿路都有杀手围追堵截,临近京城被人埋伏,她带着东西和手下走散,缠斗中还被砍伤,却还是撑着口气进京,倒在周府门前。
在她还想说什时候,十里却连忙收回手,道声无妨,跌跌撞撞起身,舒展腰肢,很快消失在街角,只留下尚在抽泣中周子秋,茫然地站在原地。
在周子秋记忆里,自那日以后,十里便再也没和她争吵过,她也有很长段时间不曾再见过她,听人说,十里作为少镖头,又领着手下到江湖走镖去。
周子秋生活恢复平静,每日便是带着辞柯玩耍读书,日长如水,那个走镖被她渐渐遗忘。
再看见十里,已经是两个月之后,夏日炎炎,唯有夜晚才能感受几分凉意,硕大庭院烧艾草驱蚊,周子秋带着辞柯躺在花间席子上,有下没下地扇风。
“辞柯,姑母手臂酸。”周子秋扇到半,开始佯装疲累,旁辞柯就伸着短手,从她手里抓过巨大蒲扇,费力地对着她摇。
“在京城没什相熟之人,灵机动才想到你。”十里从脏衣里掏出个用布包裹小匣子,递给周子秋,“周姑娘能否帮转交此物?”
周子秋接过那个沾着血匣子,莫名堵气:“原本还叫周大小姐,如今有事便成周姑娘。救你命你还没道谢呢,如今除非你求,否则才不再帮你。”
十里只着中衣,受伤地方露出厚厚纱布,她闻言看周子秋会儿,终于开口:“求你。”
没想到她竟这快服软,周子秋心里忽然涌上点后悔来,她闷闷不乐地拿过那匣子,转身出门。
自那日开始,她们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,周子秋说不出那种微妙,只是既疏离,又没那疏离。
周子秋点也不内疚,反而平躺下来,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娃娃服侍。
不过这惬意很快被打断,个小厮快步走来,惶恐道:“姑娘,门外躺个受伤乞丐,您看……”
“乞丐?”周子秋张目,“你们带着银子给他抬去医馆便是。”
“可那人伤得挺重,晕倒前说声姑娘名字,等唯恐真是姑娘熟人,便来问问。”
周子秋闻言,只得命婢女看着辞柯,自己跟着小厮走出大门,低头看去,果然有个人躺在台阶上,衣衫破烂,沾染着斑驳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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