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非花。”花鸿脸色已被怒火烧得铁青,眼窝深陷,紧盯说话“男子”,示意警告。
“往常敬爱您事事顺从,但如今不行。”花非花句句清晰,“不顾危险求他们救出来,就是要告诉您,要去行心中之道。”
“世上本无仙,人为自强,方才成仙。修仙者,为人,为己,为民,为苍生,不愿贪生怕死,同流合污!”
她话音刚落,便又是道藤蔓破空,朝她背脊而去,然而这次宁拂衣有防备,峨眉刺脱手而出,将藤蔓连根斩断。
落下那截被柳文竹接下,空手揉成木浆,扔进泥土。
“爹!”花非花蹙眉上前,“是向她二人求救,您……”
然而她话音未落,空中骤然飞下根藤蔓,藤蔓化作劲风满身长鞭,登时将花非花抽倒在地。
这下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,花非花滚落山石,半晌未能抬得起头。
“花教主!你这是做何!”柳文竹如何看得下去,忙跳入乱石中将人拉起,回头道,“她是你骨肉,不是你随意惩戒傀儡!”
“花家之事,你个黄毛丫头插什口!”花鸿道,后又指向花非花,“你这逆子,要忤逆到何时才肯悔过!”
在手掌探入刹那闪身上前,同柳文竹起对上那铁手掌,个使蛮力,个凭仙力,将傀儡推出洞口。
但飞花教傀儡毕竟是顶级机关术,虽击退却毁之不得,亏得花非花在身后急急道句:“攻它手肘向下三寸处,有凹陷!”
宁拂衣身体顿时变得柔韧如风,腰肢翻转擦过傀儡手臂,指尖迅速摸到地方,指用力戳进去。
便听得格拉格拉阵声响,傀儡原地晃悠两圈,僵直不动。
而就在傀儡毁掉刹那,数根粗壮藤蔓忽地挣脱泥土,铁索般升上半空,将头顶山石彻底粉碎,透出明蓝穹顶。
“毒老狐狸。”向温柔柳文竹也恼,文文静静骂道。
花鸿模样像是真被气
“往常念你温文儒雅,天资聪颖,对你关爱有加,可如今你越发不像话,就连你胞弟都比不得!”
在花鸿怒斥声中,花非花忍痛抬眼,那双沉静眼里泪光打转,却终是没有落下。
“父亲所言不像话,是如何不像话。”
“是不曾和你们同流合污,随意给人定下魔头罪孽。还是不愿你们畏首畏尾,贪图安逸,将苍生和天下丢在脑后?”
“还是旦有半分不遂您愿,您就做出个爹样子对百般刑罚?”
“铁索”又从半空刺下,眨眼间便抵达宁拂衣头颅,宁拂衣急忙偏头夺过藤蔓,于是脚下便多个人之高宽坑洞。
“花鸿教主不是身子抱恙?怎如今精气足得很!”宁拂衣出言讥讽,随后伸手唤出峨眉刺,防备地举在身前。
“亏得花某以礼待你,却不曾想竟将长子拐去!”花鸿横眉道,“口口声声说什为仙门而来,看都是*计罢!”
宁拂衣自然不甘示弱,嗤笑道:“亏还将你当做正派之人,却不曾想私下竟虐待子嗣,虎毒不食子,花教主该有多毒,才能将花非花重伤成这般!”
“少胡说!”花鸿呵斥,眼神鄙夷地扫过宁拂衣,“花非花是儿,还惩戒不得?你强行插手别派家务事,云际山门就是这般教导你这孽障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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