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说不出口,放下被褥,把剑拿下来,抱在怀里,最后朝温言傻笑两下:“是。”
入秋夜里有点冷,韩悯把被褥铺好,吹灯,床榻相对。两个人说会儿话,韩悯闭上眼睛,调整下抱剑姿势:“睡吧,明
“好好,你别哭。断绝关系也是好事,早该这做,旁人都知道文渊侯是怎样人,不会说你。你自己出来,往后就是另脉温家老祖宗,也没什不好。”
韩悯随手拿起巾子给他擦眼睛,温言抬头看他,和他巾子。
那是他用来擦头发巾子。
韩悯下意识松开手:“不好意思,时情急。不过头发还挺香吧?”
温言笑下,握住他手:“惜辞是真知己。”
韩悯房里还有张小竹榻,留温言睡晚也正好。
他顶着湿漉漉头发回房时,温言和统子白猫并排坐在榻上,温言伸着手,小心地帮它捋毛。听见韩悯回来动静,就收回手。
韩悯从架子上抽下条干净巾子,面擦着头发,面道:“你喜欢话,借你个晚上。”
温言低着头,应声:“嗯。”
他兴致不高,韩悯便走上前,把猫抱起来,放在他腿上:“来吧,摸吧,跟客气什?”
聚在起重写,也是这本戏本,结果看小剂子那里书稿,却不是。
这像是本字书,解字书。
韩爷爷道:“这些天教他和老杨识字,和你老师都觉着,现在字书文人气都太重,刚开始学压根就看不懂。正好之前也给老杨编过本,只编最常用百个字,现在得闲,和你老师再重新编回,把三千个字都编进去。”
韩悯再仔细地看看:“爷爷有心。”
韩爷爷浑浊眼里放着光:“德宗早些年就说要开化民智,应当有本贩夫走卒都能学字书。这才写十来个字,你看看有哪里要改?”
文人表面相轻,内里惺惺相惜。
安安静静地坐着,再过会儿,韩悯把头发擦干,起身走到柜子前,打开高处柜门,把叠好被褥抱下来。
“你去床上睡吧,把小榻收拾下。”
温言走到床前,看见挽着帐子银钩上,还挂着柄长剑。
韩悯扭头看去,见他在看这个,忽然红脸,说话也不利索:“这个、是……”
系统咬牙道:“韩悯,就是你哄人高兴道具是不是?”
“你不是特别喜欢文人吗?辨章龙章凤姿,开心点。”
韩悯把温言手按在猫背上,系统甩甩尾巴。
就这坐会儿,韩悯斟酌着开口:“辨章,其实……”
温言连头也没抬,韩悯凑过去看眼,想起上回在文渊侯府情形,心中惊,连忙揽住他肩,搓搓胳膊安慰。
“既然是给他们看,不如添上几个从戏本话本里摘出来句子。”韩悯把书稿还给小剂子,“不过今天太晚,爷爷快回去睡觉吧,明天再写。”
他把爷爷拐杖拿过来,把老人家们个个送回房间。
他想问问爷爷还记不记得那册戏本,又庆幸自己没有在听到爷爷写书时候,口无遮拦地就问出来。再也找不回来戏本,可以用卷新字书填补。
戏本写是他们几人,他们几人再编字书,遗憾自然不成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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