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让看他眼,虽然不是很高兴,但还是上去。
马车行得平稳,傅让撩起衣袖:“你这马车里好热啊。”
辆马车直接停在宫门前,里边人掀开帘子,对侍卫道:“早,今天是当值。”
守门侍卫朝他抱拳:“小韩大人。”
说着,他就撤开脚步,要让马车进去。
这不对啊!傅让追上去。
“等等等等,你怎能这样进去?是王爷还得下车呢。”
只有赵存亲生妹妹赵殷,找个地方把他葬下。
旁人都说手足情深,只有赵殷自己知道,她不过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,滑稽又可笑,忍不住再去看次。
这回出使齐国,宋君当然不敢再把她也送去。
她从齐国回来之后,除在金殿上做场戏,直都闭门谢客,副被吓坏模样。有旁人来问,她只说齐君模样凶悍、残,bao不仁,是个猛虎似人物。
其他公主听这话,吓得腿都软,宋君还没发话,就都称病不出。
原本公孙论自觉没有办成事情,愧见皇帝,如今见他这副模样,只觉得手脚冰凉,如同堕入渭水之中。
他哇地呕口鲜血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*
宋君连夜让人拟好请罪与割让西北文书,还附带卷西北重镇地图。
送去渭水南边营帐之后,齐国人却把东西退回来。
离开齐国营帐之后,或许是受凉,或许是发现再无可救,公孙论回去就病倒。
但还是没有耽搁,他坚持赶回宋国国都,宋君连夜召见他。
这几日宋君吃不下睡不好,生怕觉醒来,就传来齐军北渡消息,急得嘴角起好几个燎泡。
听说公孙论又病,他更是着急,直接颁旨,让送人马车直接进宫。
他紧紧地握住公孙论手,语气近乎哀求:“公孙先生,事情怎样?齐国能否退兵?”
这时已是十月下旬,天气变得很快,韩悯又怕冷,穿得厚实。
他把手指从厚厚衣袖里伸出来小节,掀开帘子,看向傅让,理直气壮道:“身体弱,圣上特意赐车辇,准可以这样进宫。”
他掀开车帘,傅让就觉得股暖气扑面而来。
傅让瘪瘪嘴,小声嘀咕道:“这也太偏心,难道你才是皇兄失散多年弟弟吗?”
韩悯笑着道:“那你上来吧。”
宋君也就彻底歇和亲心思。
*
几日后,傅让回到永安。
到时候正是半夜,在府里歇晚,次日早进宫。
他在宫门口下马车,正好遇见韩悯——
说让他们派个使臣,亲自送去永安,这样礼数才算周全。
齐国还顺便把赵存尸体送回去,赵存直保持着坐在私制龙椅上姿势,支箭把他钉在上边。
宋君不敢不应,连忙挑个使臣,再次整装,前往齐国。
至于赵存尸体,他看见就来气,看也没看眼。
底下人见他如此,也懒得多管。
公孙论张张口,虚弱地说不出话,只能从袖中拿出那份文书。
宋君松开他手,着急忙慌地把文书接过去,两三眼匆匆看过。
齐国能退兵,不过要宋国割让西北十五个镇子。
能退兵就好,宋君看着文书,竟笑出来。
他抚着文书:“好,甚好甚好,快去传几位大人,商议割让事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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