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狂风由胸口钻进来,由脊背钻出去,整打个穿堂!再看那双皮鞋,冬冷夏热,永远不教脚舒服会儿;穿单袜时候,它好象是两大篓子似,脚指脚踵都在里边乱抓弄,而始终不到鞋在哪里;到穿棉袜时候,它们忽然变得很紧,不许棉袜与脚齐伸进去。有多少人因包办制服皮鞋而发财,不知道,只知道脚永远烂着,夏天闹湿气,冬天闹冻疮。自然,烂脚也得照常去巡街站岗,要不然就别挣那六块洋钱!多热,或多冷,别人都可以找地方去躲躲,连洋车夫都可以自由歇半天,巡警得去巡街,得去站岗,热死冻死都活该,那六块现大洋买着你命呢!
记得在哪儿看见过这句:食不饱,力不足。不管这句在原地方讲是什吧,反正拿来形容巡警是没有多大错儿。最可怜,又可笑是们既吃不饱,还得挺着劲儿,站在街上得象个样子!要饭花子有时不饿也弯着腰,假充饿三天三夜;反之,巡警却不饱也得鼓起肚皮,假装刚吃完三大碗鸡丝面似。花子装饿倒有点道理,可就是想不出巡警假装酒足饭饱有什理由来,只觉得这真可笑。
人们都不满意巡警对付事,抹稀泥。哼!沫稀泥自有它理由。不过,在细说这个道理之前,愿先说件极可怕事。有这件可怕事,再反回头来细说那些理由,仿佛就更顺当,更生动。好!就这样办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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