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常吧？听到事情
真相就这样坦白地说明
，思嘉顿感轻松，如释重负。这位老太太多好，她也不表示同情来让你伤心呢。
“是，"她沉思地说，"他心理失常。他显得晕晕乎乎，似乎连母亲去世也不记得。唔，老太太，看着他久久地坐在那里耐心等待着母亲，
真受不。他以前急躁得像个孩子。不过，如果他记得母亲已经不在，那就更糟。他端坐在那时侧耳倾听有没有母亲动静时，常常会突然跳起来，笨拙地走出门去，
直走到墓地。过会，他才拖着两条腿走回家来，泪流满面地反反复复说：'凯蒂·思嘉，奥哈拉太太死呢。你母亲死，'仿佛才头次又听到这个消息。
其实早就听厌，都忍不住要惊叫。有时在深夜，听见他在呼唤她，便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，走过去对他说她正在棚屋区护理个生病黑人呢。这时他焦躁起来，因为她是经常为看护病人而没日没夜地忙碌。于是，你就很难让他回到床上去。真希望方丹大夫还在家呢！爸就像个孩子。啊，想他对爸定有办法。而且媚兰也需要请个大夫瞧瞧。她产那个婴儿之后直没有恢复过来，本来应当——”“媚兰——婴儿？她跟你们在起？”“是。”“媚兰跟你们在起干什
？她干吗不跟她姑妈和别亲人住在梅肯？尽管她是查尔斯妹妹。从不认为你会怎喜欢她，小姐，那，跟谈谈这件事吧。”“老太太。说起来话长，你不要回到屋里去，好坐下来细谈？”“能站嘛，"老太太简单地说。"而且如果你当着别人面讲你这段故事，他们便会大声嚷嚷，会让你为自己感到遗憾。好，们就谈吧。"思嘉从围城和媚兰怀孕开始讲起，最初还有点支支吾吾，但在那双犀利老眼睛不放松注视下，她讲着讲着，那些生动和恐怖词句便源源不绝地出口。所有情节都记起来，如婴儿诞生那个大热天，恐惧时痛苦，全家逃跑和瑞德中途抛弃。她谈那天晚上片漆黑，第二天清早看见那些孤零零烟囱，沿途死人死马，饥饿，荒凉，以及生怕塔拉也烧掉焦急心情，等等。
“当时想只要能回到母亲身边，她就可以安排切，就可以卸掉肩上担子。在回家路上曾经觉得世界上最可怕事都发生在身上，可是直到听说母亲去世时，才意识到什是真正最可怕事。"她垂下眼睛看着地上，等老太太说话。接下来是段长长沉默，以致她怀疑老太太是否理解她这绝望处境。
最后老太太才开口，那声调是温和，比思嘉听过她对任何人说都温和得多。
“对于女人来说，孩子，要对付个比可能遇到还要坏处境，是十分不幸事，因为她旦对付最坏处境，以后就什也不害怕。可是个女人要是什也不害怕，那就糟啦。你以为不理解你刚才说——你所经历过那些事吧？不，很理解。在你这个年纪，碰上克里克印第安人叛乱，正好是米姆斯要塞大屠杀之后——是，"她若有所思地说，"那是五十年前事。就在你这个年纪，那时设法逃到灌木林里躲起来，躺在那里看见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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