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不是吗?"他脸红,又呵呵地笑起来。他在想苏伦呢,思嘉只觉得讨厌。
她思量下,想向他借三百美元,但又觉得没意思,便打消这个念头。他会感到难办,他会支支吾吾,会找到借口,总之是不会借给她。他辛辛苦苦挣这点钱,到春天便可以同苏伦结婚,可是如果钱作别用透,他就不得不再推迟婚期。即使她设法博得他同情和对未来家庭责任感,让他答应借笔钱给她,她知道苏伦也决不会允许。
苏伦愈来愈明白她事实上已成个老姑娘,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再来推迟她婚期。
这个成天垂头丧气姑娘,她身上究竟有何妙处会使得这个老傻瓜急于跟她结婚呢?苏伦不配有这个心爱丈夫,也不配做个商店和家锯木厂老板娘。时她有点钱,她随即就会摆出令人作呕架子而决不会为保卫塔拉拿出分钱来。苏伦决不会!她只会拿那笔钱图自己享受,也不管塔拉是否因交不起税金而丧失或者被烧得干二净,只要她自己能穿上漂亮衣裳,同时拐得个"太太"称号就行。
思嘉想到苏伦安乐未来和自己与塔拉岌岌可危命运,不禁怒火中烧,感到人生太不公平。她赶忙从马车里向泥泞街道望去,生怕弗兰克发现她脸上表情。她想她快要失去所拥有切,而苏伦呢——突然之间,她心上萌生个决心。
苏伦不配享有弗兰克,以及他商店和锯木厂!
苏伦不应当享有它们。思嘉要把它们据为己有。她想起塔拉,也想起身纳斯·威尔克森,他恶毒得像条响尾蛇,站在屋前台阶上,这时她抓住命运之船沉没时上面飘浮着最后根稻草。瑞德叫她失望,但上帝给她送来弗兰克。
“可是,能得到他吗?"她紧握拳头,茫然地向雨中凝望。"能够让他忘掉苏伦,立即向求婚吗?既然能够让瑞德也几乎向求婚,想是准能得到弗兰克!"她侧过脸来,朝他浑身上下快速地瞥眼。"他确不怎英俊,牙齿长得很难看,呼吸中股臭味,而且老得可以当父亲——"她这样冷冷地思忖着。"此外,他还有点神经质,胆小怕事,婆婆妈妈,这些看是个男人所能有最糟糕品性。不过他至少是个上等人,想可以凑合着与他生活,比跟瑞德过得会好些。他当然更容易由操纵。不管怎样,个穷得像乞丐人是没有权利挑选。"他苏伦未婚夫,这点并没有让她引起良心上不安。要知道,正是道德上彻底破产促使她到亚特兰大来找瑞德,事到如今,把她妹妹情人据为己有便显得只是小事桩,不值得为它伤脑筋。
既然有新希望,她腰杆便硬起来,也暂时忘却双脚又湿又冷难受劲儿。她眯着眼睛紧定地望着弗兰克,以致他颇觉惊异,她也赶忙把眼光移开,因为想起瑞德说过:”在支决斗手枪上方看见过像你这样眼睛。……它们是不会激起男人胸中热情。““怎,思嘉小姐?你觉得冷吗?"“是呀,“她故作无奈地答道。"你不会介意——"她装着胆怯地支吾着。"要是把手放进你外套口袋里,你不会介意吧?天这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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