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手筒又湿透。"“唔——唔——当然不会!何况你连手套也没有戴!真是,真是,看这老糊涂,路上只顾这喋喋不休地闲聊,聊得都昏头脑!也没想到你在挨冻,需要马上烤烤火呢!快,萨利!顺便说说,思嘉小姐,老是在谈自己事,也忘问问你在这鬼天气跑到这带来干什?"“刚才到北方佬总部去,"她不加思索地答道。他听大吃惊,两道灰黄眉毛直竖起来。
“可是,思嘉小姐!那些大兵——唔——"“圣母玛利亚,让想出个上好谎言来吧,"她急忙暗暗地祈祷。对于弗兰克来说,是万万不能让他疑心到她见过瑞德。弗兰克认为瑞德是个最可耻无赖,个规矩女人连跟他说话也是很不应该。
“去那儿——去那儿看看是不是——是不是有什军官要买针线活儿带回去送给他们妻子。绣花手满不错呀。"他惊恐得往座位上沉重地靠,厌烦之情与困惑感觉在他脑子里揪斗起来。
“你到北方佬那里去——可是思嘉小姐!你不应当去。
你看——你看。……肯定你父亲不知道!定,皮蒂帕特小姐——"“啊,要是你告诉皮蒂姑妈就完!"她真焦急得哭起来。要哭得容易,因为此刻她身上又冷,心里又难受,可是哭效果却惊人地显著。弗兰克感到很难为情又毫无办法,这样困境即使是思嘉突然要把衣服脱下来也不过如此。他舌头好几次顶着牙齿出啧啧声音,叨念着“天啊,天啊!"同时做出无可奈何手势。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念头,想把她头搂过来靠在自己肩上,抚慰她,拍拍她,可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样做过,他不懂该怎样动手。思嘉·奥哈拉,位漂亮得无以复加年轻太太,正想把自己针张活儿兜售给北方佬呢。他心火烧火燎起来。
她继续啜泣着,间或说两句话,这便让弗兰克猜想塔拉景况定很不好。奥哈拉先生仍处于"精神严重失常"状态,家中又没有足够粮食养活那多人。所以她才跑到亚特兰大来想挣点钱维持自己和孩子生活。弗兰克嗫嚅片刻,突然发现她头已经靠在他肩上。他弄不明白它是怎样靠过来。他确确实实没有挪动过她头,但是她头确实已经靠在他肩上,思嘉已经软弱无力地靠在他胸脯上嘤嘤地哭泣,这对他来说可是种又兴奋又新奇感觉。他小心翼翼地拍着她肩膀,起初还是怯生生,后来发现她并不反抗才变得胆大起来,拍得也更起劲。这是个多惹人怜爱而又温柔小家伙呀。她居然尝试着凭自己针线活儿挣钱,又显得多勇敢而幼稚可笑!不过,同北方佬打交道就太不应该。
“不会告诉皮蒂帕特小姐,可是你得答应,思嘉小姐,你再也不做这种事。只要想想你是你父亲女儿——"她那翠绿眼睛无可奈何地搜寻他目光。
“但是,肯尼迪先生,总得想办法呀。得照顾那可怜孩子,要知道现在是谁也不来管们。"“你是个多勇敢可爱女人啊,"他毫不含糊地说。
“不过不想让你做这样事。要不你家庭会蒙羞!"“那怎做好呢?"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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